就在乾容面露喜色,伸手去抓纸的时候。 哧溜溜、 这纸居然当着他的面又缩了回去。 乾容足足愣了有两秒,立马恼羞成怒的喊道: “兄台,你这是何用意!” 就在乾容红温之时,隔着木板的一道声音却让他瞬间透心凉。 “乾容公子。” “是我~” 这嗓音动听悦耳,可到了乾容耳朵里却如那酆都冥声,瞳孔震动,腮帮子都因为怒意而起伏不定。 “是你...?” 他下意识想深吸一口气,但是立马忍住了。 “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!?” 门外的声音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: “啊对。” “你!!!!!!!!!” 乾容怒不可遏,直接站了起来又立刻蹲了下去,愠怒道:“吾自问没有得罪过你。“ “你到底想干什么!!!” 门外,慕容净颜正把手放在面具下,捏着鼻子瓮声道: “事出有因,我先给公子赔个不是,不过这些在下都可以一一解释!” “只要公子答应能好生同我聊一番,这纸马上就给伱。” 乾容面黑如水,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上方摇晃的白纸:“好啊,吾答应你,把纸放下来吧。” “你发大道誓。” “休要欺人太甚!!!!” 最终经过一番拉扯,乾容虽没有发大道誓,但也是保证会心平气和的出来聊聊。 片刻后,薄云峰一处崖璧巨石下。 乾容脸色阴沉,目不斜视的看着崖下的云海。 他的衣衫飘荡,鬓白如霜,一视一息间尽显高人风范,饶是慕容净颜瞧见了,也不禁要献上男人间无上的肯定: 人模狗样。 不过乾容的内心却是五味杂陈。 童年的他颠沛流离,尝尽了人间苦难,少年的他觉醒祖血声名鹊起,从此一马平川,除了这身份还未够尊极外,几乎未有做不成的事。 但是刚才茅房的味儿似乎把他熏醒了,就算修为高到两指开天门,也得时刻备好纸,毕竟谁也做不到两指开... “说吧。” 乾容稍微平静了些:“吾还有事要急着回去,若是歉意之类的就不必开口了。” “这些时日接下的梁,吾会记一辈子。” “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你与那朱寰安,还是趁早做好准备。” 慕容净颜心中哀叹,但是不抓住这个时机,恐怕乾容随时都会离开弃剑山庄,怕是会影响到夺天楼的大计。 两年后的问剑会听起来有十分重大的机缘,帮乾容,换句话说。 亦是乾容帮自己。 若是要去,能早些互认下狼队友绝对是有利无害,反倒是放任不管,恐怕到时候谁也不信谁了。 “那我说了,公子听后万不要受惊过度。” “哈。”乾容笑了,嗤笑。 他转过身看向慕容净颜,此时的慕容净颜戴着阴森的面具,看不清容貌。 也好,不会受其容貌所扰,失了判断。 “慕容姑娘,非是将乾某看轻了?” “吾虽未亲身踏遍诸州,可遍览我朝纲点,也算是博闻强识。” “倒是不曾听人言,有何事能让吾受惊过度!” 说罢,他挥了挥衣袖,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:“快快说,吾还有要事。” “那我说了。” 慕容净颜上前一步,左右四看确定无人后,这才把手放在嘴边低声道: “我是燕子。” 风儿轻窣,草地晴柔,薄云峰上的蒲公英飘飞入云海,恍如仙境。???.BiQuPai. 乾容感到胸口一痛,缓缓的蹲了下来。 他的长臂耷拉在膝盖上,深邃的眼眶里闪烁着光芒,又好似什么都没想似的睿智。 慕容净颜走到乾容的身旁,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。 燕子,是夺天楼主昨日给的暗号。 燕归巢时,春暖花开,说是只要和乾容说起这个,他就什么都明白了。 低头看着乾容的背影,慕容净颜有些不确定他到底明不明白。 许久,乾容抬头回望,他的眼睛被太阳直射的睁不开。 “你真是燕子?” “我真的是。” 他又扭过去,这次沉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