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这么多人?” 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来到久乐坊,慕容净颜抚了抚面具,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。 眼前哪里是什么戏园。 宣城最为热闹的坊市中心,竟留有一座足有十丈空旷的广场,其上出了一方戏台外,便只有数不尽的椅子。 且这些椅子高低不一,远远望去如同歌剧院那般高低有序。 加上坊市两旁的酒楼勾栏上也尽是看客,看着就跟要办演唱会一样。 “此地应是模仿的九州拍卖阁,倒是有趣。”朱寰安此前来过一次,见状倒是不太意外,他指向戏台通往的一处楼阁。 “那里便是久乐坊主楼,有权势的人便会坐在那里。” 慕容净颜顺着目光看去,果然看到乐坊上面已经坐满了人,只是看衣裳都是些寻常富商以及...卫道司的人。 慕容净颜心头一转。 也是,最有权势的五大家族成了过去,不过这些卫道司的衣着,应该和那叶梦江一样都是道卫。 “看来这城里,势力最大的就是卫道司了啊。”慕容净颜不免感慨。 二人抬脚朝久乐坊走去,而在乐坊下已有一人恭候多时。 书生姜涛挥扇而笑:“二位终于来了。” 朱寰安点头示意:“久等了,檬老前辈可在?” 姜涛叹了口气,挥扇道:“二位有所不知,小生也是出城有些日子,昨夜回府后方才知晓。” “祖母她身体不支,今日这大会呀就是为选取下一任乐坊主人才办的,恐怕今日二位是见不到祖母了。” “下一任主人?”慕容净颜急忙问道: “你不就是孙子么,为何还要另寻主人。” 姜涛摇头:“小生自幼快活惯了,往后也会随八仙四散逍遥,早早便同祖母说了这乐坊不该由我继承。” “况且比起久乐坊这小小产业,更重要的是那个牌头之名。” “这...”慕容净颜心里一咯噔,试探的问道: “可有办法通报一声,就说有相当要紧关乎全城性命的事想要问一下老前辈,费不了几句口舌。” 挥了挥扇,姜涛露出为难的神色: “难!祖母近日劳碌,早便谢了客,况且今日祖母放出话来...” 姜涛压低声音: “她的宝物也将随着这牌头之名传下去,所以祖母需要盯着每个参加今日大会的人,待决出最后楚翘,她才会接见。” 朱寰安疑惑问道:“宝物?” “什么宝物。” 姜涛神秘一笑,将二人引到无人的一旁,掩面道:“二位毕竟不是宣城人,有所不知啊。” “我们久乐坊之所以能长长久久,平安经营几十年,甚至五大家族都只得乖乖捧场将我祖母奉为上宾,就是因为我们久乐坊有一件宝贝。” 慕容净颜下意识瞄了眼手腕红绳,问道:“是你们姜家带出来的宝贝?” “不不,不是。” 姜涛摆了摆手:“若是姜家的那我们可不敢用,这是祖母年轻时的眷侣所送。” “哦!?” 慕容净颜似乎嗅到了什么,当下捧哏属性便显露了出来:“快!细细说说。” 嘿嘿一笑,姜涛倒是没心没肺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,将事情娓娓道来: “那是好几十年前了,小生也是听城里人传的~” “说是祖母年轻的时候貌若天仙,有一位中州而来的奇才对祖母一见倾心,只是后来这位奇才因家族缘故不得不与祖母分开。” “临行前他将一贴身秘宝留给祖母作信物,承诺会再回来,只是时至今日都没有消息,不知生死。” 慕容净颜闻言摸了摸下巴,岔开腿点评道:“唔,怕不是给你祖母画大饼...” “何为画饼?” “啊!没事,你继续说,我爱听,后来呢。”慕容净颜抬手,示意姜涛继续。 朱寰安两眼无奈叹了口气,双手环抱显然没什么耐心听下去。 姜涛继续开口,更加绘声绘色: “后来,赵家的一位天封觊觎祖母美色,见那奇才久不回归便开始百般刁难久乐坊,甚至有一晚想要突行不轨之事。” “不过...” “那天封高手的尸体第二日便出现在了城楼上,被悬挂示众!” “这么厉害??”慕容净颜一拍手: “是那宝物!” “正是那宝物!” 姜涛笑了起来,似乎说到这里十分解气:“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