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 直到莫千澜的手从他身上移开,他才感觉松了一口气。 艰难走入官房中,莫千澜并未解手,只在外间椅子上坐下,问邬瑾:“你是想问我聆风的事情?” 邬瑾点头:“金虏休养多年,一旦开战,必定是如狼似虎,您知道死于战争的士兵有多少吗?别人会死,她是血肉之躯,自然也会死,一百人不足以在战场上护住她,您有保她的万全之策吗?就算有完全之策,若是有万一之事呢?” 莫千澜没料到他会以如此平静之态说出残酷之语。 他僵坐着,感觉邬瑾是带着利刃来的,从他胸口捅进去,一插到底,非让他痛彻心扉不可。 喉咙中有咸酸腥气,他咽了下去,轻笑一声:“我没有完全之策,不过是给她铺出一条生路去,剩下的总要靠她自己。” 他把手伸进袖中,取出一根木簪,递给邬瑾:“她走的匆忙,让我先送给你,请你不要再生她的气了。” 邬瑾接在手中,就着昏暗的光线,勉强看清楚了这根木簪。 这簪子还未刻完,边缘带着毛刺,上面的竹叶只刻了几片,如此粗糙还要送出来,那就是莫聆风也不知自己能否在堡寨活下去。 他怔怔地看着这根簪子,心想原来真的没有万全之策。 虚弱地站了片刻,他收起簪子,从容和莫千澜告辞,没有接殷北递过来的油纸伞,而是一头走进风雪之中。 他没觉得冷,脑海中闪过在莫府读书时的一些琐碎片段,欢快、生机勃勃。 他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,莫聆风如此,他亦是如此。 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