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子川到家的时候,正好听到电话在响。 他在家装了一部普通的全息通讯装置。 厨房里装了一部分离应答机,而厨房正位于刚进房门的位置。 谢子川使用语音命令接通了电话,听到了谢琢璇那甜美的声音。 “嗨,老哥,是我!” “阿妹,宝宝。你给我打电话我太高兴了!”说真的,每次谢子川跟她说话,都有一种温暖的、舒服的感觉。 “没事啊,就是告诉你,我和田蕊雅准备出发去机场了。我们好开心啊!” 谢子川立刻紧张了起来,问道:“喂,等一下。机场?你们要去哪儿?” “巴厘岛啊!老哥。不记得了吗?我们都准备好久了……” “琢璇,我们不是谈过这件事吗!我说过了,你不能去。” “哥!你没有说不准我们去啊。你只是说你不想我们去,没说不能去。” “唔,你不能去。爪哇国现在局势很不稳定。他们那边内部民族矛盾冲突非常激烈,而且这两年对外国游客也不友好,我不能同意。” 当然,她的语气听起来很不高兴:“哎呀好了吧,老哥。我都19岁了。你不能这样管着我!我现在已经出发去机场了,我飞机票都买了,什么都准备好了。” 呃啊,该死啊! 他现在应该怎么办? “琢璇,我真希望能早点跟你沟通好这件事情。”谢子川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。 “这样吧,我到了巴厘岛就给你打电话。我争取不在你上班期间给你打电话。我得走了。” 这时候谢子川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只能说:“小心点。阿妹。” 但是她已经挂了电话,真该死。 看来谢子川是真的把她的旅行计划都给忘到脑后了。 谢琢璇确实想和她的朋友田蕊雅在春假的时候去一趟巴厘岛。 谢子川告诉她自己不太喜欢她去这么危险的地方,大概他的语气不够强硬。 不过谢子川又能怎么办呢? 严格意义上说,她已经是成年人了。 谢琢璇在中原省的国立大学上学,她上大二了,应该是吧!谢子川不太记得她去上大学几年级了。 田蕊雅是她最好的朋友,刚好就是东南亚人。 她们计划去巴厘岛,随后在田蕊雅家住几天,也就不到一个星期的样子。 谢子川看了一眼冰箱上用磁铁固定起来的照片。 谢琢璇和妈妈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。 美丽动人,冰雪聪明。 一直都是个很出色的孩子。 她和谢子川身上的唯一相似的特质就是谢子川的固执。 两个人的妈妈生产的时候的那些故事在谢子川听过很多遍。 分娩过程很困难,就算是在厄罗斯的亚细亚军事基地里医生也是爱莫能助。 当时两人的父亲还在部队服役,在境外执行任务。 而母亲则是部队情报部门的密码分析员。 世界这么大,两人却是在国外相识的。 当时两人父母的感情如同干柴烈火一样,然后母亲很快就怀孕了。 两个人在厄罗斯的军事基地里举行了一个低调的小型婚礼,谢子川也就是在那里出生的。 后来两个人都不愿意去积极评价在一起的这些年。 这段时间两个人并不开心。 父亲爱母亲,母亲也爱父亲,可是他们的工作却成为了感情的阻碍。 两个人的婚姻关系遥远而艰难。 母亲最终带着谢琢璇回了亚细亚共和国。 谢子川自己已经成年,开始了自己独立的生活。 而他们的父亲,在亚细亚共和国面临诸多外部威胁的那些年,他当时一心一意投入到维和部队的工作中,在中美洲和西非等经济水平不佳的国家等地区进行了大量的活动。 直到他后来被一伙非洲当地武装人员用火箭炮击中了掩护的位置。 无可辩解,他们的父亲生前确实疏远了母亲和自己的孩子。 谢子川记得母亲因为癌症去世的时候谢琢璇十五岁了。 那个时候真是太痛苦了。 谢子川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妹妹说过话了,当谢子川得知母亲只剩一年的时间可活,谢子川尽了最大努力去和自己的妹妹修复关系。 可恶的卵巢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