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 王翦怔了怔,回过神来,不顾甲胃在身强行一揖到底:“末将不敢!” 陈胜闭上双眼,深吸了一口气,艰难的重新将心头呼之欲出的戾气压制到心底。 好几息后,他才再次开口道:“抱歉,今日京中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,有些压不住火儿,并不是冲你。” 王翦连忙揖手:“是末将逾越!” 陈胜再度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心平气和的和他解释:“相信我,论对西域的了解,我并不比你少,我也非常清楚,横渡西域,远征天竺到底有多艰难……” “可战争的选择权,并不在我们手上!” 他加重了语气:“孔雀王朝、西方教胡僧,仗着西域难渡,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挑衅我大汉的威严,是可忍、孰不可忍!” “他们要战争,我就给他们战争!” “我要教他们、教所有人,都知道知道……” “任何天险与距离,都不是挑衅我大汉的依仗!” “只要敢进犯我大汉,就算是他老家在天涯海角,我要必屠他九族!” “明犯我强汉者,虽远必诛!” 王翦将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的看着他,久经世事的衰老心脏突然就开始狂跳,泵动着他全身的热血,一股脑的往他头顶上涌! 有统兵大将,可以顶得住这样的豪迈、这样提气的言语吗? 没有! “陛下的意志所向,便是吾两百万王师将士前行的方向!” 他再次捏掌一揖到底,老脸上第一次多了些许虔诚、狂热的意,而后话锋一转,说道:“但论对西域的了解,大汉上下,某王翦若称第二,谁人能称第一?远征孔雀,末将当仁不让!” “那可不一定!” 会议室大门推开,吴广快步入内,干脆利落的向陈胜揖手道:“末将吴广,请为远征将领,万请陛下恩准……王参谋长,您已经老了,西域的风沙,就让末将这种年轻人去吃吧!” 王翦大怒,张口就要骂:“黄口孺子,岂敢……” “好了!” 陈胜风轻云澹的一摆手,打断了他们拙劣的演技:“你们的好意,我记下了,但此役,唯有我亲自去!” 他去,九死一生。 旁人去,十死无生。 九死一生,是赌。 十死无生,是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