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多了,我怎么可能心软?” 乔星纯伸手指着他血流喷涌的伤口,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,“第一次拿刀伤人,扎偏了而已。” 她的声音轻轻发着颤。 连带着她的灵魂,都跟着心跳的节奏默默地战栗。 薄靳言听她这么一说,眼底的光瞬间寂灭。 他还以为她没往他心口扎,是因为于心不忍。 没想到她仅仅只是扎偏了... 薄靳言忍着胳膊上肌肉连带着经脉被斩断的剧痛,抬手扶着她的腰,缓声问道:“我要是真的死在你的刀下,你会为我掉眼泪吗?” “不会。”乔星纯强忍着鼻头的酸劲儿,一字一顿地说:“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。” “这事不是我整出来的。” 薄靳言见她试图从她身上下来,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床上。 他没有精力去顾及流血不止的胳膊,一边霸道强势地入侵着她的身体,一边将带血的水果刀强塞进她的手中,“不是说扎偏了?我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,手别抖,往我心口上扎。你放心,我留好遗书了的,不需要你承担法律责任。” 乔星纯脑子里一片空白。 听到薄靳言说,他已经留好了遗书,她反倒有些无所适从。 难道他早就知道她想对他动手? 既然知道,为什么不躲? “不是要为你爸报仇雪恨?怎么不动了?” 薄靳言猩红着眼,单手握住她的手腕,逼着她往自己胸口捅刀子。 眼见刀刃即将刺入他的胸膛。 乔星纯终究是心软了。 她抬起另一只手,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刀刃。 “你疯了?!” 薄靳言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,还想着掰开她的手,她却握得更用力了。 任由刀刃扎入她的掌心。 凌迟一般剐着她的肉... “放手!” 薄靳言更加着急,强硬地掰开她握着刀刃的手,看着她掌心的血,他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 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 “不是说要为你爸爸报仇?既然想要报仇,你扎我就好了,自残算什么?” 他终于停下了对她的占有,快速下床翻找着床底的医药箱。 乔星纯却蜷曲着身体,瘫在床上哭的歇斯底里。 “爸,对不起...是我没用!是我没用...” 她恨自己不够狠心,恨自己眼盲心瞎爱上了仇人的儿子。 想到她爸爸在牢里凄惨的五年,想到他跳楼后头骨碎裂死不瞑目的样子。 她更加痛恨自己的不忍心。 薄靳言翻出了医药箱,又一次握住了她的手腕,强行替她清理伤口。 乔星纯的情绪很不好,愣是不愿意让他碰。 “别动!”薄靳言冷声喝止了她,“我只说一遍,你要是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我的底线,我不介意打断你的双腿,将你永永远远绑在我的床上。” “呵...可算是原形毕露了!” 乔星纯眼里闪过一丝厌恶,倏然又魔怔般哂笑出声:“我爸说的没错,你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上位者。” “说够了?” 薄靳言仔细地给她掌心的伤口消毒,目光触及她外翻的皮肉,气得直接动手,大掌“啪”的一声落在了她的屁股上。 “你凭什么打我!”乔星纯气恼至极,雾蒙蒙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。 “就凭我是你的男人,不行吗?我警告你,往后要是再敢自残,我绝对会抽烂你的屁股。” 薄靳言大概是担忧自己的这番话威慑力不够,又沉声补充道:“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,也该为你妈着想。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不需要我提醒了吧?” “你这个畜牲!你都把我爸害死了,还想对我妈做什么?” 乔星纯戒备地盯着他,深怕他对她妈下手。 “乖乖听话,我保证不动她。” “卑鄙!” “随便你怎么说。”薄靳言处理好她掌心的伤,又强硬地摁住了她的腿,轻轻地擦拭去他留下的痕迹。 “你别碰我!” “刚才是谁投怀送抱的?你既然嫌恶心,又何必作践自己?” 薄靳言随手将她的衣服扔到了床上,还想说些什么,就听楼下传来了一阵喧哗声。 他蹙着眉头,快速穿好了衣服,匆匆下了楼。 “儿子!你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