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巷,破旧公寓里。 乔星纯回到家,就将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,把花洒开到最大,一刻不停歇地冲洗着身体。 接连遭遇了不同人对她的性骚扰,她的心态已经开始崩坏。 她甚至在想,她是不是不该去反抗? 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,她却死守着底线不肯出台,也难怪被人说假清高。 而让她更加难过的是薄靳言冷漠的态度。 乔星纯浑身上下被凉水浇得湿透,她完全哑掉的声音透过哗然的水声,显出了几分歇斯底里。 “妈妈...”念念被哭声闹醒,下了床,直奔浴室门口。 她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,静静地聆听着浴室里的动静。 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,妈妈确实在里面哭,念念的脸上闪过一丝惶恐。 她红着眼,试着憋回盈盈打转的眼泪,但终究还是没忍住,跟着哭了起来。 “呜呜呜...妈妈,你不要哭好不好?念念好害怕。” “妈妈!” “妈妈,你怎么了?” “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?” 念念揉着红红的眼圈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 乔星纯听到女儿的哭声,赶紧关了花洒,披上了一条宽大的浴巾,便打开了浴室的门,将女儿一把搂进了怀里。 “对不起宝贝,妈妈是不是吓到你了?” 这一刻,她难过极了,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,还要让女儿跟着自己担惊受怕。 “妈妈,你怎么了?”念念伸出纤瘦的小手,轻轻触摸着乔星纯的脸。 “没事,今天有点累。” 乔星纯摇了摇头,她现在很后悔,她就不该这样肆无忌惮地宣泄情绪,念念一定被她吓坏了。 “妈妈,我不治病了。” “傻孩子,说什么呢?”乔星纯疑惑地看着眼圈通红的念念。 念念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,一边哭一边说:“都是因为我,你才会累到大哭。如果我不治病了,妈妈就不会这么累了。” 她话说一半,忽然就说不下去了。 痛哭了好一阵子,才含糊不清地说:“妈妈,我要是死掉了,你别哭呀,哭起来就不漂亮了。” “不是的宝贝,妈妈不是因为你才哭的。” “你从来不是妈妈的拖累,妈妈只是跟人吵了一架,心里不舒服。” 乔星纯听念念说她不要治病,心都快要碎了。说起来,她还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,年前院方跟她说,找到了和念念匹配的骨髓,她却因为没钱,生生错过了。 想到这件事,乔星纯更加自责。 她紧紧地抱着女儿,一遍又一遍地向女儿道歉,“宝贝对不起,都怪妈妈没用,妈妈不该这么脆弱。” “妈妈,你和叔叔吵架了吗?” 念念还记得上一次也是因为叔叔的突然出现,她妈妈才开始伤心难过。 “不是。” 乔星纯矢口否认,连忙转移了话题,“妈妈已经没事了。我们去睡觉好不好?明天你又要大一岁了,妈妈带你去商场买新衣服。” “好。”念念听话地点了点头,但心里还是很担心妈妈。 — 第二天中午,世贸商场 薄靳言跑了一趟蛋糕屋,给儿子亲手做了一个蛋糕。 林如湘陪在他们身边,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。 乔星纯出现之后。 她越发觉得小白神似乔星纯。 倘若小白真是乔星纯的孩子,那么他的存在极有可能成为薄靳言和乔星纯破镜重圆的关键契机。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,最后还是听取了林海的建议,试图对小白下手。 “薄爷,我想去礼服店试一下新款礼服,下个月有两场宴会需要出席,你陪我去一下,好不好?” “嗯。” 薄靳言将小白交给了贴身保镖,道:“把小白带上车,我随后就到。” 林如湘睨了眼软萌白嫩的小白,心底里骤然浮现出了一抹愧疚。 不过眨眼间。 她就挽起了薄靳言的胳膊,满脸幸福地进了礼服店。 乔星纯牵着念念走过礼服店的时候,意外看到了身穿白色婚纱的林如湘。 她怔怔地杵在了原地,视线缓缓地从林如湘身上移到了神色柔和的薄靳言身上。 这一刻,死去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。 乔星纯莫名想起了五年前,她和薄靳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