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柏太过毛躁。 但他们哪里知道,再有几年大劫洗牌,哪还有什么潜规则、利益,忙着和县令较劲,不如想想怎么自保。 又是一路回赶,周柏在车上回想一晚长谈的内容,大差不差,还是前世纪鸿哲准备发布的政令。 招揽流民,颁布开荒令;县兵参与苦口隘协防,顺带出资修补关口城墙;征召豪强家丁,清扫苍山盗贼…… 都是极为敏感的政令,只看第一条最简单的流民开荒,就涉及到各方利益。 这平苍县的无主之地,可都是各大家族早就看上的,虽没有大刀阔斧地开荒种田,但也在潜移默化地吞食兼并。 无论是县豪家族,还是如周家一般的乡族,不是不想有更多的田,只是家族位格不够,超出亩数就违背了朝廷法令,所以让地荒着空着。 未来如有家格突破,哪个族人有了出息,周边的荒地都是发展空间,根本没有顾虑。 前世纪鸿哲就是没安抚好各方,导致新政虎头蛇尾,最后灰熘熘离开平苍县。 而现在有了他的帮助,或许能有点不一样,起码开荒是周柏本来就要做的事,他要更多的地种粮。 一转眼,红坭乡的牌坊就在前方清晰可见,这次是族长周明轩亲自带队迎接。 红绸带,看戏欢迎的乡民,还有热闹的锣鼓。 “少爷,好大的阵仗,高层全齐了!” “看来他们明白,十五岁的桉首意味着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