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仕信,以免四川士大夫们的腹诽。 没想到皇帝轻飘飘一张圣旨,就让王仕信翻身当主人了。 难道说,皇帝除了对边军将领,也要对四川的士大夫下手了吗? 这些讲武堂的将领够生猛,皇帝更甚,干什么都是横冲直撞,完全不顾及后果。 还有,这些军中的中高级将领,一大半都是讲武堂的军官,上了战场,屁都不懂,还不知道搞出什么祸事来? 将领任命完毕,曹友闻收起了圣旨。 “陛下圣旨,差我和余将军来蜀口经略防务,一是编练新军,二是蜀口防御。编练新军由曹友万和吕文德两位将军总领,军中新来的讲武堂军官配合。” 曹友闻看了看堂中众将领,继续说道: “陛下亲旨,一年之内,利州两路,要有精兵十万,火器弹药也要自出,不能总是由东南输送。大家都听明白了吗?” 众将都是一愣。一年练十万精兵,这不是开玩笑吗? 不经过几年战场厮杀,怎能算得百战强兵? 营中的五千健卒,难道不是强兵吗? 众将领的诧异看在眼中,曹友闻和余玠对视一眼,都是微微一笑。 讲武堂的练兵术超越时代,等大半年过去,众将自然会大吃一惊。 “余将军进营时,门口警戒的军士草草询问,便让余将军等驱马而入。万一要是敌军,恐怕利州大营已经崩溃了。” 曹友闻语气轻柔,王仕信、程信等人都是尴尬。 大战都是在蜀口,很少会波及利州大营。承平日久,营中将士自然就失去了战争的嗅觉。 “利州大营,是天子的细柳营,军中闻将军令,不闻天子之诏,军中亦不得驱驰。风林火山,军令更是如山。” 曹友闻郑重其事,颇具大将之风。 “兄弟们都记住了,军中严禁吃空饷、喝兵血。从今以后,要是那位敢作奸犯科,鱼肉军士,军法从事。大家都明白了吗?” 余玠紧接着曹友闻,厉声叮嘱着众将。 “谨遵将军教诲!” 众将一起抱拳称是,心思各异。 这些年轻的将领,架势十足,气势汹汹,也不知道是不是样子货? 众将出了营房,各自走开,麻仲、王仕信等人兴奋不已,程信、李仲德、王夔等人则是满怀心事,沉默不语。 “将军,这些家伙气势汹汹,不会来真的吧?” 天水军统领高一峰,心虚地问道。 “怕什么?新官上任三把火,过去了就好了。再说了,法不责众,大家都这样,他又能拿兄弟们怎样?” 大散关副统领何涛,冷冷哼了一声。 王仕信这个死心眼当了他的顶头上司,以后的日子,恐怕就不好过了。 看来,还得另寻他法,把这个王仕信挤走。 “你们倒好,还可以待在老地方。我就惨了,离开了兴元府,去夔州那个破地方。我那些坛坛罐罐,可都在兴元府。” 李仲德垂头丧气,眼珠子转个不停。 “你可以不离开,他们又能怎样?” 王夔轻声一句,李仲德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。 “将军说的是,咱们兄弟一条心,他们又能拿咱们怎样?” 蜀口防御千疮百孔,众人各自为王,自成一体,曹友闻和余玠想要整肃利州两路,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。 众将退去,营房中只剩下曹友闻兄弟和余玠、吕文德等人。 “老余,这些骄兵悍将各有势力,让他们规规矩矩听令,恐怕是不太容易。” 曹友闻皱着眉头,为李仲德和王夔这些跋扈的将领头疼。 “到时候,恐怕不得不痛下杀手。你我兄弟,现在还只是“权代”,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还怎么练兵统兵?” 余玠冷哼一声,眼神里隐隐的一丝狰狞。 “到时候只有见招拆招。无论如何,不能负了陛下的交待!” 曹友闻看着众将,语气变的平静。 “稍后,我会和余将军分别前往沔州和兴元府就职,整顿边军,修葺边塞。吕文德和曹友万在这招募和编练新军,协助金陵来的工匠建好铁厂和兵器制造分司。总不能所有的火器,都从金陵运来吧。” 此次所有的火器都是从金陵运来,以至于众人快马加鞭,还是足足花了快两个月,才到了蜀口边陲。 “将军放心,兵器制造之事,末将马上去办!” 吕文德抱拳请令。 “吕文德,你先带领工匠解决兵器制造之事。等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