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 杨桂枝的侄子,将来的永安郡王杨谷,厉声怒喝了起来。 好好的登基大事,让这废物弄得一塌糊涂,真是扫兴又恶心。 “闭嘴!你个老小子!你知道谋逆之罪,要株连九族吗?” 赵竑怒气上来,直怼杨谷。 一个吃喝嫖赌的废物点心,只有破坏没有建设,何德何能,有什么资格在大殿之上对朝廷大事指手画脚? 朝堂充斥这些无用的蠢货,大言不惭,招摇过市,可见大宋积弊之深,已是深陷泥潭,正在经历最后的一番挣扎。 杨谷一时无言,其他的大臣又纷纷开口,对赵竑开始了他们习以为常的口诛笔伐。 这些招数,他们屡试不爽,多少名流名士,都在他们的无中生有之下灰飞烟灭,悄然无踪。 “济王,抗旨不尊,难道你不知国法无情吗?” “济王,赶紧接旨!别在这丢人现眼呢!” “冯虞候,赶紧把济王架出去,不要自取其辱了!” 大殿上,各位重臣群情激奋,千夫所指,怒斥赵竑。赵竑冷冷一笑,抖擞精神,言辞犀利,立刻进行反击。 “都住口,各位垃圾,各位搅屎棍!你们要知道,附逆之罪,可是要杀头的。不要说荣华富贵,恐怕你们的脑袋都要搬家。你们不妨一试。” 赵竑朗声说道,殿中立刻安静了许多。 他们大多数人虽然趋炎附势,见利忘义,但却不敢拿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做赌注。 赵竑看着史弥远,懒得啰嗦。 “史弥远,把你的遗诏给大臣们看看!否则,你就是矫诏!” 绕来绕去,还不如单刀直入,简单粗暴。 “史相,既然是先帝遗诏,就请让众臣僚看看,以安群臣之心!” 赵竑开头,真德秀跟着开口,附和起弟子来。 他已经见过真正的先帝遗诏。这个时候,可不能让赵竑孤军奋战。 “史相,既然是先帝遗诏,为何不能让群臣过目?难道说,这遗诏是假的吗?” 魏了翁义正言辞,直指遗诏弄虚作假。 “太子殿下为先帝亲立的大宋储君,没有任何过错,怎么会先帝驾崩,太子突然被废?史相作为我朝宰辅,是不是要给天下人一个说法?” 大理寺卿陈端常也站了出来,说出了众多臣子的疑惑。 陈端常为官清正,在朝堂的骑墙派官员中很是有些影响。他这一开口,立刻引起一片附和。 “请史相昭示先帝遗诏,释疑解惑!” “太子无端被废,史相总要有个说法吧!” “太后,请沂王嗣子赵贵诚出来说话!” 临安府尹吴兢、大理寺卿陈端常等臣子吵吵嚷嚷,让史弥远说明原委。 这个时候,赵贵诚已经从“新皇”,变成了他们口中的沂王嗣子。 “史相,既然是先帝遗诏,史相不妨拿出来好好展示,让群臣信服,以安众臣之心。” 执政大臣、工部尚书胡榘,忽然也问了起来。 赵竑微微一惊。这个墙头草忽然转向,却不知是什么缘故。 史弥远的脸上,肌肉微微抽动,眼神里已经有些焦躁和慌乱。 “好了,成何体统!冯树,把济王赶出大殿,不要让他胡闹!本宫自有重赏!” 帷幔后,杨桂枝的声音,不失时机地响起。 果然是老奸巨猾,一眼就看出了冯数的两面三刀,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妥。 殿中群臣一片寂然,众人都是安静了下来,目光一起扫向了冯树。 冯树一阵迷糊,目光扫向了赵竑。 赵竑不是说,他已经得到了皇后的支持吗,怎么看起来,双方似乎完全没有交集。 迎着冯树狐疑的目光,赵竑微微一笑,转向了史弥远。 “史相,孤再说一遍,先帝的遗诏,麻烦你给众大臣看一下。否则,在下难以信服。” “济王殿下,先帝遗诏,天日昭昭。你还是不要闹了,先帝的身后事要紧!” 史弥远额头冒汗,声音沙哑,不知道是不是熬夜体虚。 毕竟,他已经年过花甲,是60多岁的老人了。 “诸位大臣,史相既然不敢出示遗诏,那就让在下来展示另外一份遗诏!” 赵竑转过身来,面向满殿臣子,从怀里掏出一份黄澄澄的东西的同时,向地上的夏震的胸口,又狠狠添上一脚。 “各位大臣,我这也有一份“遗诏”,先帝亲笔,诸位要不要看看?” 满殿群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