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,躺在了满榻锦绣上。 她仰面看着屋顶,脸上平平静静,口气也是平平静静,平静得像没有感情:“说起来,才不过半年,我便已经连父亲的声音和样貌都记不起来了。” 太微站在榻前,低头看她,正要说话,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长喜的声音。 祁樱一下坐起来:“是你院子里的人?” 太微神色一凛,朝她颔首示意,向外走去。 她走到门口,长喜已经迎上来,递给她一张薄薄窄窄的花笺。 洒金的纸,在阴雨天看起来也仍散发着美丽的光彩。 太微仔细看上头写着的小字。 很短的一行。 是她熟悉的活泼笔迹。 她把花笺收起来,扭头看向身后:“二姐,我饿了。” 祁樱见状,摆摆手,让人去备饭。 她吃得也简单,果然是不挑。 少顷,饭桌摆好,檐外的雨还在稀里哗啦地下,太微一边吃,一边叫人去准备车马。 马车要大的。 马儿要壮的。 她事无巨细,一条条吩咐下去。 午后,祁樱出门。她也换了衣裳,跟着上了马车。 果然大的好,宽敞。太微坐在那,往后一靠,双手一摊,闭眼小憩起来。 车轱辘开始滚动。 马车离靖宁伯府越来越远。 祁樱张张嘴,未能发出声音。她猛地掐了自己一把,坐过去,捧起太微的脸,将额头贴在太微的脑门上:“你突发急症,神志不清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