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杨玦,她不敢脱衣;面对薛怀刃,她可敢。 她坐在美人榻上,双手按在榻沿,身子微微前倾,看着他的脸道:“您想做什么,我都能让您如愿,只要您事后许我平安,放我离开。” 少女的眼睛,像是一汪春水,干净,又透亮。 她的话语,却如同蛊惑。 像个妖精,在引诱行人。 然而薛怀刃定定地看着她,忽然伸出一指,点在了她眉心上,将她的脸往后推去:“叫什么?” “太微。” “太微乃是三垣之一,位于北斗之南,是星官的名字,权政所在。姑娘家叫这个,倒是很不一般。” 他又问:“住哪?” 太微低眉顺眼:“万福巷祁家。” 这是审犯人的问法。 这些问题,她撒谎,也无意义。 他听罢,敛目轻笑,说了一句:“原来是靖宁伯的女儿。”又道,“靖宁伯看来对你是偏爱有加,竟为你取了这样一个名字。” 言语间,他的手指,沿着太微的眉骨,轻轻地滑落到了她的下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