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上小心点,不要顾惜钱财,该花就花,该舍就舍,知道吗?” 韦岳母双眼噙着泪水,很是不舍,站在大门口拉着关秀婉的手说着话,都是叮嘱,关爱。 “女婿啊,老话说穷家富路,银子呢你和乖女儿都带着,我就不多说了。 我呢,也没别的东西给你。 这几块玉佩你要收好,要是有个万一,不要小看这些配饰,还有女儿头上的那些首饰,都是我特意去定购的黄金打造的,紧急的时候应个急!” 关岳父也很不舍得,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。 他可不管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屁话,要笑就大声笑,想哭就大声哭,释放自己的情绪。 万事随心、自由自在的。 这才是他的关岳父。 楚天玄也拍了拍关岳父的背安慰他。 “岳父考虑周全,我记住了,你尽管放心。 有耿直在一般人伤不了我们,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,随机应变能力强,尽管放心。” 楚天玄信誓旦旦地和吴岳父保证,分别的时候当然要说自己厉害,否则怎么让家里人放心呢,这可不是谦虚的时候。 “嗯,我知道,我知道,去吧,上车去吧。” 关岳父抹着眼泪,哭着和韦岳母抱作一团。 关秀婉和爹娘抱了一会儿才分开上车。 楚天玄二人上了马车,正式上京。 一缕微光洒下,太阳也不过刚刚冒头,关岳父韦岳母夫妻俩还在原地,互相扶持着,身子微微前倾,抻着脖子看向马车离去的方向。 空旷的街道,只有两个上了年纪的人还在望着,望着。 直到吆喝的叫卖声从街道响起,二人才抬起袖子擦擦眼泪,相视一笑,一刹那仿佛苍老了,搀扶着走上阶梯回家。 正是应了那句古话:别去家乡谓水流,儿行千里母担忧。 ...... 说回路上。 楚天玄在马车上摇摇晃晃,实在受不了,路上停靠客栈的时候买了一匹马,干脆一路一边学一边走。 原本因为是前世现代人缘故马术可以说为0,现在硬生生给掌握了。 楚天玄都无奈了,他也不想......实在是晕车啊。 万万想不到。 竟然有一天,在大乾朝,他晕车了,这个时代的马车连一个稳定期都没有,也难免出现不适了。 等有机会,画一幅设计图丢给绿苑,让她改造一番,就不至于如此颠簸了。 路上偶尔出现几个不长眼的匪徒,拦在管道上,想要打劫。 口中喊道。 “歹,此树是我栽,此路是我开......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。” “......” 楚天玄都不带看他们一眼的,骑马在马车右侧,掀开帘子让关秀婉放心。 “夫君,什么情况?可是有人劫道儿?”关秀婉担心地说道。 “娘子放心,只是几个不开眼的小毛贼,三两下便解决了......” 楚天玄安慰道。 耿直一见,不惊反喜,两眼放光:“娘希匹的,我憋一路了,终于让我逮到机会活动一下了。” 翻身下马,摩拳擦掌便迎上前去。 “你.....你别过来,到底你是劫匪还是我们是劫匪啊?啊......” “砰砰。” “哎呀,好汉饶命。” 话还没说完,这群匪徒就被耿直全部打翻在地,困住了手脚丢到路边。 等待路过的村民报官。 大乾朝立国五十年,还有些小乱也实属正常。 倒也没有其他小插曲,顺顺利利的一行人抵达京城,骑马在街道上望着繁华的京城,琳琅满目,应接不暇。 垂髫之童,但习鼓舞,斑白之老,不识干戈,时节相次,各有观赏,灯宵月夕,雪际花时,乞巧登高,花池游苑。 举目则青楼画阁,绣户珠帘,雕车竞驻于天街,宝马争驰于御路,金翠耀目,罗绮飘香。 “好美。” 即便是耿直这样缺心眼的大老粗,此时此刻也被京城的美迷得眼花缭乱,感叹由心而发。 一行人感叹着前行,路上被一个即为主动的小二揽客。 “几位客官,看你们行李辎重,都是远道而来。 不如到我们五湖客栈休息,还有上房等候,也能和来自五湖四海的商户们打打交道。” 小二是个会说话的,更会察言观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