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给花月凡租的房子那里,我才想起来,房东只给了一把钥匙,我留给了花月凡。 于是抬手敲了敲门,刚敲了两下,王达飞就来给我开门了。 我低声问:“怎么样?情况还好吧?” 王达飞的脸色有些奇怪,看了看卧室的方向说:“你自己去看看吧。” 我走到卧室门口,发现卧室的门开着,花月凡正坐在床上,手里拿着笔,低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。 走到她旁边,我问:“怎么样?身体好些了吗?” 她听到我的话,抬头朝我笑了笑,从她的表情上我知道,她应该好多了。 她一看到我,立刻把床上的纸翻了个面,在背面写上:“你叫什么?” 我这才想起来,自从她醒过来,我还没做自我介绍。 既然她已经忘了和曹光誉认识之后的所有事,自然也不会记得我。 我笑了笑说道:“我叫冯石,是成益集团的保安,你叫我石头就行;这位是我的兄弟,在殡仪馆工作,叫王达飞。” 她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王达飞,当她看到王达飞的时候,脸上隐约有一些担心。 我说:“你别害怕啊月凡,虽然他在殡仪馆工作,但是我这兄弟人很好,他也只是个门卫,接触不到尸体。” 花月凡看着我笑了笑,但是眼睛还是瞥着王达飞。 那眼神,绝对不是因为王达飞在殡仪馆工作那么简单,难道王达飞也有第二重身份?而且花月凡的潜意识里面有关于王达飞的记忆? 我顺着花月凡的眼神看了看王达飞,发现这小子正在低着头打游戏呢。 也许是我想多了,没准花月凡就是因为他在殡仪馆工作,才那么看他的,对于王达飞,我总觉得这小子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。 我对花月凡说:“月凡,你身上的鬼疹子怎么样了?介意我看看吗?” 虽然花月凡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,但是毕竟现在她失忆了,那段记忆她都没有了,我也不能没经过她的同意,就去看她的身体。 她点了点头,就把脖子处的衣服往下拽了拽,露出了她那长长的脖颈。 别说,怪不得人家有资本当二奶呢,她这脖子长得是真好看。 我仔细看了看,发现那些鬼疹子还真的没了。 这中了邪跟正常的病就是不一样,正常的实病,讲究的是“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。”来得快,去的慢。 可是这中了邪的就是不一样,来的快,去的也快。 她就这么睡了一觉,脖子上的鬼疹子竟然都不见了,而且皮肤还显得更加白嫩了,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。 妈的,也不知道花月凡用了多少贵重的保养品,都这个年纪了,这皮肤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。 我看到她没事了,赶紧移开了目光,因为我怕再看下去,一会儿兄弟有反应了。 屋子里供暖,穿的少,要是让她看到我兄弟昂首挺胸跃跃欲试的,我还真有些下不来台。 我推了推旁边的王达飞:“哎,你小子啥时候回家啊,这房子就一室一厅,可没你睡觉的地儿。” 他说:“哎哎哎,别碰我。” 说完一拍大腿:“石头,都怪你,这关差点就过了,都怪你推了我一把,死了吧?你刚才说啥?” 我说:“我问你,你是不是该走了,这房子只有一室一厅,没你睡觉的地儿!” 他眉飞色舞的看了看我,接着坏笑着说:“石头,你往外赶我……是不是想背着我干啥啊?要是真想的话,你可别瞒着兄弟我,你直说,我让路!” 我说:“你小子满嘴跑火车,说啥呢!我是为你着想,你要是非要在这住,就跟我在客厅里打地铺。” 他说:“好嘞,你要是办事,可跟我直说,要是不办事,兄弟我可就不客气了,跟你打地铺就成!” 王达飞蹦蹦跳跳的出了卧室门,我才发现,花月凡的脸红扑扑的,就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。 我赶紧挠了挠后脑勺:“你别听他瞎说啊,他这人就这样,没个正经的,你好好养病,等你恢复了记忆,咱们把坏人都抓起来,你就可以过上以前的生活了。” 她抬头看了看我,点了点头。 我刚要离开,她就一把抓住了我。 我问:“怎么了?还有事吗?” 花月凡拿出了一张纸,我看到上面写着:“我会尽快想起来,救月月。” 我知道,她现在还在担心花月月,其实我也很担心她,如果能够找到花月月,把她救回来,也许对花月凡恢复记忆有利,而且也可以让花月月照顾她,这样我也可以做自己的事去了。 看到这几个字,我突然间觉得,花月凡其实也挺可怜的。 可是就在我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,我发现这张纸背面写满了字。 我这才想起来,刚才我问王达飞花月凡咋样了的时候,他的脸色有些奇怪,我们进来的时候,花月凡正在写字,一看到我们,她立刻就把纸给翻了过去。 难道这张纸后面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?想到这,我一把拿过了那张纸,把纸翻过来一看,发现上面写满了“曹”字。 我当时就心里一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