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南烟没有说话,而是坐起身蹙眉:“你受伤了?” 说完人已经出现在地上,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药箱。 果不其然,看见他掌心正在滴血,纱布都被血浸透了。 “怎么搞的?”她连忙捧起封豫的手掌,小心翼翼地剪开纱布。 责备的语气中带着担忧,这个男人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。 “杯子碎了,不小心割到的。”封豫声音低沉,像是犯了错被抓包的孩子。 崔南烟没有揭穿他撒谎,专心的为他清理伤口,眼神复杂地看着他。 “别动我给你缝两针,这样伤口愈合得快。”弯钩缝合针闪了闪,快速刺入皮肉。 手法灵活而熟练,练就了上万次一样。 封豫眉眼带着从未有过的柔和看着她的头顶,此刻她如同捧着珍宝一般,捧着自己的手。 “好了!”崔南烟猛地抬起头对上这双深邃的眸子。 下一秒她错开了眼神:“睡吧。” 她又爬回到床内侧,可以同时睡下四五人宽度的大床顿时有些空荡荡。 嗅着熟悉的冷松味道,崔南烟直接秒睡,身体朝着熟悉的方向蠕动…… 夜寂静无声,封豫昂躺着有些怀念宫中的小床了。 忽然,一只手臂从天而降,他下意识绷紧腹肌,坚韧的腰腹被禁锢。 调整姿势,果然,长腿也如期而至。 崔南烟如同一只八爪鱼,把封豫全方位封锁,睡得香甜。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她抱得更加舒服,自己也心满意足地陷入了梦乡。 五日后—— 冷家二当家冷修带着车队准备南下出京。 雇佣了龙威镖局保驾护航。 “冷当家,你放心,有我们在没人敢出手找事!”镖师大当家的挥舞着手中的九环刀。 胸有成竹地拍着胸脯保证。 冷修极少走陆运,因为山匪多,路况复杂,很容易损失惨重。 但这次是不得已而为之。 “大当家那就有劳您操心了。”冷修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,送到镖师的手中。 “这是给大家路上吃喝的花费,不够您再跟我说。” 做事滴水不漏,行事大方。 谈佑笑得合不拢嘴,美滋滋地收起银票:“儿郎们,开工了!” 由于货物沉重,行走的速度很慢,三日后已经离开京城三百里。 “前面是紫竹林,天色不早了,快找个地方露营休息。” 谈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,略显疲惫,指挥周围的镖师开始安营扎寨。 冷修却十分警惕:“谈大哥,这里不太适合安营扎寨啊。” 周围都是竹林和树木,没有人家,简直是绝佳的行刺和山匪出没的好地点。 谈老大无所谓地摆摆手:“冷二当家,这里可是京城的地界,哪里有山匪。” “若是其他地方还需要担心,这里根本不需要,兄弟们前段时间就探过路了。” 谈老大觉得冷修有点过分小心了。 微风吹过,竹叶飘落。 发出淅淅索索,沙沙的声音。 冷修心中的担忧也逐渐放开。想想也对,京城地盘哪里有山匪。 在林子的深处,封豫却早已等待。 “王爷,准备就绪何时动手?”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雷泽吊了锒铛地靠在竹竿上。 嘴里叼着一根草棍。新船说 他的身后出现一道身影,身穿蓝白道袍,挽着道髻,一手持拂尘,一手执剑,仙风道气,飘然而至。 面容刚毅端正,身形潇洒,与常人不同的是那双眸子,黑色的瞳孔竟然是竖瞳,十分诡异。 封豫眸子随着此人到来紧绷的面色露出笑意。 “玄城师傅。”语气熟稔与来人打起招呼。 玄城道人同样面带喜色:“豫儿长大了啊!”对现在的封豫十分满意。 玄城道人乃是江湖中有名的方士,他武艺登峰造极,最厉害就是能掐会算,玄之又玄。 “玄城师傅您真的想好了吗?。”这次求他老人家出手也是迫不得已。 可一旦出现意外他就会被人冠上神棍,骗子等词汇,一世英名毁于一旦。 封豫也于心不忍,还是提醒了一边。 玄城道人摆了摆手,无所谓道:“修道之人不在乎名利,只要对得起自己,对得起天地良心即可!” “成大事者不拘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