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后，许丰文声音沙哑的说道：“永怀愁不寐，松月夜窗虚……原来，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了！”.. 他看了看顾北北脸色复杂。 顾北北：“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，但历史的进程终究不会因为一两个人而改变。 一场变革结束了，会有新的代替它，无论好坏，我能做的只有努力去适应这个社会！” “适应……吗？”许丰文嘴中念念有词，片刻后好似大彻大悟一样，大笑出声。 “哈哈哈！好，那我就看看，这国家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个样子！” 顾北北也笑了，他压抑了太久，若不是还有音音这个孩子需要照顾，许丰文早就没有了坚持下去的目的。 她此番的话无疑是又重新点燃了他的斗志，有时候心理上的疾病远比身体上的更可怕。 许丰文则是看着眼前这个自信、强大还带着点荣辱不惊的年轻人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 片刻之后徐徐问道：“顾丫头，你喜欢那本书吗？” 顾北北：“喜欢，很好看！” “那你想真的读懂它吗，从各种层面了解它的含义、它的情感、它所呈现出来的意义？” 顾北北听着洗丰文的话挑了挑眉，这老头怎么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，说这么多什么意思。 她想了想还是遵从心里的想法点了点头。 许丰文一看脸上的笑容更大了：“好，那不如你做我的弟子。” 顾北北眼睛都差点儿瞪了出来，一旁的许付音也是捂住了小嘴：“啊……啊？” 许丰文：“怎么，不愿意。你不是想看那本书吗，像那样的书我还有很多，你去别的地方找也找不到了。 而且那本还不是最难的，但只要你做我的弟子，我便将全身所学传授给你，这样的话不就能看懂了。” 顾北北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老人，刚才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颓废样。 怎么突然间就变的跟搞传销的似的！ 但顾北北虽然很惊讶，可心中对许丰文的话也不是不动心。 要搁在以前，这种大儒别说是拜师了，见都不一定能见到。 就是在现代，这种身份的人也不过是偶尔讲一堂大课，能进去的无疑都是学术界中的精英。 如今人家上赶着来教自己，她还推脱什么。 虽然只是短短的不到半天的相处，但顾北北对这位长者的学识早已很是折服。 处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，还能教出音音这样知礼、谦逊的孙女，人品这方面自然也是好的。 因此思虑片刻顾北北就做下了决定，伸手从桌子上倒了杯热水，弯腰递给了许丰文恭敬的喊了一声：“老师！” 旁边等着顾北北答案的许付音激动的手心都湿了，见她应下了，高兴的差点儿蹦了起来。 太好了，以后她就能总看见顾姐姐了，顾姐姐人那么好，难怪爷爷也喜欢她。 许丰文接过杯子大笑着道：“好，好！”接着便喝了一口，显然是对顾北北的动作非常满意。 “呵，北北，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弟子了，那有些话我也要跟你说清楚。” “老师你说！”顾北北执手而立。 “我大名许丰文，曾在京大任职，教书四十余载，半生勤勤恳恳。 当年为求安稳才带着阿音只身来到吉市住下。 在你之前为师还有两个弟子，但他们的情况都不太好，也是受了为师的连累，有机会的话会介绍给你。 而你则是我的第三位弟子，也是我的关门弟子。 我要求不多，弄虚作假不行、拾人涕唾不行、背信弃义不行，若被我发现，那你我的师徒关系就到此结束。” 说到这里的时候，许丰文面色严肃，盯盯的看着顾北北的眼睛，一旁的许付音眼中倒是划过一丝异色。 顾北北站直腰杆，直视着许丰文的眼睛：“我记住了，必然不会让老师失望。” 听了着话后，许丰文满意的笑了笑，绷紧的脸也放松了下来。 之后有事没事顾北北就总来找许丰文学习，更是从他这里瞧见了不少的好书，都被他藏了个严严实实的。 而许丰文也不亏为当世大儒，知识渊博连讲法也是生动有趣，引经据典更是不在话下。 两人有时甚至会讨论到很晚，这时候顾北北就干脆跟许付音挤到小隔间里，第二天再回去。 顾北北在这里用功，知青点的一干知青也不肯落后。 最开始还是钟媛先起的苗头，自从李清林走后她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