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说道:“快!快!” “老二!” 三大妈见儿子这副模样,衣服前襟一个大脚印子,忙站起身对着儿子问道:“你怎么了?谁踹你了!” 闫解放扒拉开母亲的手,喘着粗气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:“快……快来!” 三大妈都被说湖涂了,儿子不是在这儿嘛,还上哪儿去? “我问你谁踹你了!” 三大妈伸手去摸二儿子的肚子,想要查看受没受伤。 闫解放倒不是身子虚,也不是跑的路远累的,他这呼哧带喘的,完全是又惊又吓,再加上先前这一脚造成的。 “别问了!再问……再问……再问我爸就要没了!” 这会儿缓上来不少,说完这句话,拉着他母亲的手便往出跑。 三大妈也是被吓到了,什么就没了! 李学武刚出门就看见闫家屋门大敞四开,几口人呼呼啦啦地往外面跑。 “这又是作什么妖?” 刚才在家的时候就听见对面儿呜闹喊叫的,跟母亲商量完周六见面的事儿,李学武便往出走,准备回后院忙一会儿工作就休息了。 这会儿看着闫家大黑天的全家跑马拉松,也是稀奇。 眼看着闫家人冲出二门,李学武在心里滴咕了一句便转身往后院儿去了。 这事儿让李学武看见都可惜了了,要是让贾张氏看见,非跟着跑出去看看热闹不可。 这会儿跟家里说完闫家的热闹,贾张氏又问秦淮茹刚才跟于丽和雨水说什么了。 秦淮茹无奈地看了一眼婆婆,道:“能说啥,就是打个招呼呗,我还能说闲话儿啊!” 这话听在贾张氏的耳朵里却是不大受听的,爱看热闹怎么了,爱说闲话儿怎么了。 要不是老婆子我在外面呼风唤雨的,咱家的闲话早被人家说了。 这叫放了屁看别人,先咬一口。 “我又没说你~” 贾张氏撂下饭碗,眼皮耷拉着说道:“你不知道,这于丽可不是啥好角儿,街坊四邻都讲究她不孝顺公婆呢”。 秦淮茹翻了个眼皮,看都没看自己婆婆,端了桌上的碗快就去水盆那边洗了。 这话说谁呢?谁不孝顺公婆了? 贾张氏看了坐在桌子旁跟自己瞪眼睛的棒梗一眼,抿着嘴,晃着脑袋说道:“那雨水也是名声不大好,人家都说她克……” 这话说到这儿可是给秦淮茹惹恼了,说自己不孝顺也就罢了,现在又说自己克夫? 这特么是说于丽和雨水呢吗?这不都是以前说自己的闲话儿嘛! “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 秦淮茹扔下手里的快子,转过身看着婆婆问道:“好日子您过烦了?” 贾张氏见秦淮茹翻脸,也是委屈地扁了扁嘴,她也是有口无心,话赶话儿说到这儿了。 “我……我能有啥意思啊!” “那就没意思了~” 秦淮茹把袖子上的套袖一摘,甩在了一旁,拎着门口的筐便出了屋门。 “妈!” 棒梗冲着秦淮茹的背影叫了一声,见母亲没搭理自己出了门,便又转头对着自己奶奶喊道:“奶,你说啥呢!” 贾张氏瞥了门外一眼,这会儿也急了。 “我说什么了我,我说的是于丽和雨水,她急什么啊!” “您别说了!” 棒梗站起身子,冲着贾张氏不满地说道:“我都听出来了,再这样没人搭理你了!” 嚷完这句话便甩着身子扑到了床上。 他也是半大小子了,也是知道要脸的年纪了。 外面人说他母亲,他知道自己家什么情况,也相信他母亲,所以还没什么,无非就是打一架和被打一架的区别。 但自己奶奶这么指桑骂槐地说自己母亲,他却是比他母亲还委屈呢。 家里好不容易过好日子了,他奶奶又要作妖。 看着棒梗扑在床上生闷气,贾张氏看向了桌子旁的小当和槐花。 “我……” 小当看了自己奶奶一眼,伸手拉了槐花跳下凳子,也不等贾张氏说完便往里屋去了。 槐花路过贾张氏的时候还堵着小嘴儿哼了一声。 “不许说我妈!” 孩子是正经孩子,就是老人不大正经。 秦淮茹就是不想跟婆婆吵,这才躲了出来。 这会儿李学武进了三门儿,正瞧见秦淮茹站在墙角的兔子圈边上,往里面扔棒梗收集的烂菜叶子。 “大黑天的,看得见兔子吗?” “去一边儿去!” 秦淮茹也看见李学武进来了,这坏人问就问呗,不看兔子,往自己身上看什么。 “呵呵呵” 李学武也是看秦淮茹鼓着腮帮子在这儿生闷气,所以才逗了这么一句壳子。 “哎呀,你家这兔子真难活” “说啥呢!” 秦淮茹瞪了李学武一眼,语气似柔似娇地嗔道:“我家兔子活的好好的,别瞎说啊!” “就这还活的好啊!” 李学武用手指了指圈里趴在洞口不出来的兔子说道:“这也就能在你生气的时候才能吃顿饱饭吧?” 说着话从秦淮茹的身边走过,边往后面走边说道:“少喂点儿,兔子冷不丁过个年再撑到~” “去你的,你怎么这么损呢!” 秦淮茹转过身,追着给了李学武后背一拳。 这一拳软绵绵似波涛似浪,打在身上是柔柔弱弱似按又似摸。 “走了啊,回家还有工作呢” 李学武知道秦淮茹不会来后院,这边又不能多说话,看她不生气了便往后面走了。 “你就坏吧!” 秦淮茹娇嗔着小声滴咕了一句,这坏人就会勾搭人,勾搭完却又不管不顾了。 李学武一向是管杀不管埋,浇花不养花。 爱花之人谁自己养花啊! “你家按电话了!” 秦淮茹冲着已经走到月亮门的李学武背影说了这么一句。 “知道了!” 李学武也没回头,伸手挥了挥,潇洒地进了后院儿。 家里按电话他是早就知道的,申请单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