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现场又多了一些维持秩序的人,猜测是祁队母亲带来的人。 俞女士没有说,却做了让她心暖的事。 葬礼进行的很顺利,直到结束。 曲忻忻不愿离开,落寞的盯着墓碑上的照片,依旧不想接受爷爷离开的事实。 席漠寒没有催促她,而是在一旁陪着她,听着她跟爷爷说了很多话。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,夜里的小雨淅淅沥沥,温度随之猛降。 他脱掉身上的外套,盖在曲忻忻的肩上,软声:“我陪你。” 曲忻忻望着一直替她撑伞的男人,没有怨言,无声的为她撑起一片宁静的空间。 “祁队,爱你。” 祁晟听着她少许的告白,心尖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,知道她的这声告白,不单单是对他的好感。 而是内心最深处的无助,把他当作最依赖的人。 祁晟大手将她拥入怀里,等到她疲倦的闭上眼睛,才抱她离开。 这一觉,她睡了很久很久,好似做了很长的梦,梦见爷爷从小陪着她成长的画面。 有笑声,有哭声,有崩溃…… 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,紧闭的眸底划过一颗颗热泪,浸湿枕头。 祁晟握着曲忻忻那双冰凉的手,冷眸扫了一眼邹骁,着急的质问:“怎么回事?不是退烧了吗?人为什么还不醒?” 被吼得心惊肉跳的邹骁,他无辜的挠了挠后脑勺,憋屈道:“我又不是她,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不醒来?” 他已经几天没睡好觉,一直观察曲忻忻的身体状态,现在确定她身体一切正常,烧也退了,就等她睡醒。 哪里知道曲忻忻不醒来不说,还迷糊的落泪,可把祁晟急坏,整的他都神经兮兮。 “你不会是庸医吧?赶紧换个!”于昭懿走了进来,面色清冷,明显就是不相信邹骁的医术。 邹骁被质问的火立刻烧了起来,死死的瞪着啥也不懂的女魔头,怒声:“你可以质疑我其他,但绝对不能质疑我的医术!” “呵~那你倒是让我家忻儿醒来啊。”于昭懿昂首挺胸,直接将他逼在墙壁上,痞气的单手撑在墙上,霸气十足。 邹骁:“……” 他刚刚被她一步步的逼退,退到无路可退,吓得他屏住呼吸。 两人对视,热乎乎的气流流传在两人之间,气氛变得暧昧起来。 床上的曲忻忻好似听到了争吵声,疲倦的睁开眼,入目就是于昭懿要对邹骁硬上的架势。 口干舌燥的她虚弱道:“年轻人别急。” 两人闻声转头,看见祁晟将曲忻忻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,替她擦干泪水,嘘寒问暖。 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 曲忻忻不再理会打闹的两人,仰头对上一双青色的狭眸,脑海里闪过最近的事情。 原来刚刚一直在做梦,醒来才知道爷爷真的离开了。 她伸手摸着刺人的胡渣,心疼了几分,软声:“我想喝水。” 对面打闹的两人已经来到床边,盯着曲忻忻的状态,见她醒来能喝水才彻底放心。 只是,当他们看见祁队温柔的照顾曲忻忻,就连嘴角一点水都要拿纸巾擦掉,好似在照顾宝宝。 两人:“……” 额~好吧,醒来就没他们什么事儿,留下也是吃狗粮的份。 于昭懿伸出又长又细的臂藕挂在邹骁的肩膀,不顾他挣扎的劲儿,转头对着床上的病美人说:“忻儿,你醒来就交给祁队照顾了,我先跟邹骁去办点事儿。” “诶诶诶~我跟你有啥事要办?你快给我松开。”邹骁叽叽歪歪的大喊,双手想要挣开她,却不知道怎么回事,怎么也挣脱不开。 这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? “闭嘴!再吵~等会就……呵~”于昭懿冷飕飕的威胁,轻轻松松的拖着一米八高个儿的男人往门外走去。 祁晟看着邹骁被拖走,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啥好。 他又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,一颗吊着的心落了下来,长呼了一口气,“你知道你睡了几天?” 曲忻忻顺着问:“几天?” “三天!” 曲忻忻:“……”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葬礼,后来发生什么事情,一点都不知道。 那是不是说明祁队守丽她三天三夜,再加上爷爷葬礼的事情都是祁队操办,岂不是很久没睡过好觉了? 曲忻忻双手捧着祁队的脸,望着他眼底鲜红的红血丝,咽哽道:“祁队,我陪你睡觉好不好?” 祁晟愣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