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则律走了,周继年走了,王乐伶也走了。 现场只剩下神情恍惚的兰东岳。 记者们恨不得把话筒塞到他嘴里。 “兰会长,请问你为什么要肆意抨击诋毁陈平先生?” “兰会长,你是不是和青帝大人有什么私怨?” “兰会长,你之前开的新闻发布会,是否和其他副会长沟通过?你有想过你那么做,对陈氏集团和陈平先生的声誉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?” 人心都是肉长的。 叶则律、周继年和王乐伶说那么多,怎能不让媒体记者们感同身受。 再说这些媒体记者中,本来就对陈平有好感的并不在少数。 兰东岳在保镖的护送下,狼狈而逃。 他里子面子,被当众撕下来,踩在地上碾两个粉碎。 兰东岳没有当众抠个地缝钻进去,只能说他手指甲不够硬,暂时做不到。 华国民众沉默了,因为此刻大众才意识到陈平默默的为华国做了多少贡献。 华国民众恐慌了,因为很多人对陈平也有诋毁,也有谩骂。 换做是他们,只要格局心胸稍微差一点,都会撂挑子不干。 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,洋鬼子都比你们眼睛亮。 陈平要是把重心转到别处,华国民众上哪儿享受陈平给带来的守护,和各种神奇商品的便利。 恐慌之后,就是暴怒。 全国各地都掀起了力挺陈平的抗议游行示威。 所有媒体一致为陈平唱赞歌,这时候谁敢起幺蛾子,那就是自取灭亡了。 陈氏集团适时发表了一则公告。 “工商业协会副会长兰东岳,因不当言论,误导舆论大众,对陈氏集团和陈平先生的声誉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。” “陈氏集团要求兰东岳向陈平先生公开道歉。” 叶则律和周继年站在工商业协会总部顶楼,头疼的看着楼下密密麻麻的抗议示威人群和媒体记者。 “这小子是非得把兰东岳弄死不可啊!” 周继年苦笑道:“闹的动静太大了,你给陈平打个电话,让他收了神通吧!” 叶则律气道:“我根本就联系不上他,谁知道他跑哪儿去了。” 陈平此刻正在天华八极塔里和雷鸾闲聊呢。 外界闹的这么大动静,根本就不是他搞的,完全是民众自发行为。 得到消息,陈平心中很是感动:“我没指望花那些钱能得到多少支持,真没想到,这些钱还真没白花。” 雷鸾叹了口气:“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啊。” “如果你真撤到国外去了,民众和你陈氏集团员工享受的那些福利可就没了。” 陈平摸了摸鼻子:“生为华国人,死为华国鬼,就算为了青帝盟的粉丝,天圣武大的学子,我也不会跑到国外去。” 雷鸾眉毛一挑:“就这些?” 陈平干笑两声道:“当然了,我也舍不得你,我猜你肯定吃不惯西餐。” 雷鸾轻哼一声:“求生欲还挺强的,算你过关。” “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 “现在闹的太大了,工商业协会那边,叶会长和周会长也很为难。” 陈平耸了耸肩膀:“理论上,我现在还被关在天牢里,是戴罪之身,你让我怎么出面啊?” “不用咱们头疼,也不用老叶和老周为难,现在最难受的,应该是兰东岳才对。” 兰东岳不是难受,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死了。 两天时间,他的头发就花白了一半,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十岁。 现在他连家门都不敢出,出去就有一大堆民众砸他的车,对他破口大骂。 电话铃声响了又停,停了又响,兰东岳一直都没接。 坐在他对面的姬苏皱眉道:“接电话吧,无论是谁打来的,你都不能逃避。” “难道你想放弃了吗?” “兰东岳,我警告你!” “我们圣教在你身上投入了太多的资源和精力,如果你敢撂挑子不干,我第一个不饶你。” 在姬苏的逼迫下,当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时,兰东岳只能无奈的按下了通话键。 “老兰,我是周继年!” “现在是什么情况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 “你要是不给大众一个说法,恐怕我们只能启动紧急预案,罢免你的职务了。” 兰东岳在反思,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,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