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的夜里,不甘心的陈平还想再次潜入大院。 离着老远,他就压低了身体,停住了脚步:“什么情况?” 陈平发现大院外面出现了好多巡逻的壮汉。 “不至于吧?就一些要饭花子都懒得看一眼的垃圾,用这么戒备森严吗?” 天空飘来一片乌云,暂时挡住了皎洁的月光。 陈平趁机跑到墙角下,看准两个巡逻的人交错而过的时机,翻入了高墙。 这次他发现门没有锁,但屋里亮着灯,还有人争吵的声音。 陈平惦着脚走到门口,眼睛透过门缝往里看。 他看到张浩武正掐着张浩文的脖子,大吼大叫。 “都怪你,我就说那化肥不靠谱,你非不信我的。” “这下好了,我们想跑都跑不掉,全得死在这儿!” 张浩文一脚把张浩武踹开,揉着被掐紫的脖子怒骂道:“你他吗给我闭,咳咳,闭嘴!” 张浩武被踹的坐在地上,也不爬起来,满脸绝望的说道:“闫凯鹏不是人啊!” “我们好心好意的帮他,他竟然想弄死咱们。” “这要是换做陈平,只要咱用心用力,就算出了问题,他也不会怪咱们的。” 不怕不识货,就怕货比货。 这时候张浩武想起了陈平的好。 他肠子都要悔青了。 张浩文何尝不后悔。 但是现在后悔,还来得及吗? 张浩文满脸的颓废:“现在抱怨有个屁用,你能说服赵六指那帮人,放咱们走吗?” 张浩武看了眼墙角的铁锹:“哥,反正天亮之后,大棚地也不可能出芽。” “闫凯鹏非得把咱们弄死不可,还是碎尸万段那种。” “怎么都是死,不如咱现在死个痛快吧!” 张浩文吞了下口水:“你,你想干啥?” 张浩武站起身,拿起了铁锹,对着脖子比划了两下。 张浩文紧张的看着他,陈平也有些紧张。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的时候,张浩武扔了掉铁锹,哇的一声哭了起来。 “我还没活够,我不想死啊!” 张浩文的眼角,也留下了两行浊泪。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可真的死到临头,他才后悔当初冒失的举动。 门外的陈平现在才明白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。 他心中暗道,你们真是活该呀。 要是你们不把这些垃圾看的这么紧,大家都省心,这是何苦呢? 陈平悄悄的走了,正如他悄悄的来,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 他可不是故意矫情。 陈平本打算在化肥里加点料,能省下不少麻烦。 可是现在,他只能选择去那三百亩大棚地里加料。 时间紧迫,陈平回到家,把灵液稀释,灌满了三个装柴油的大铁桶。 然后背着喷洒农药的背壶,带着大奔,开着电动三轮车到了上阳沟交界处。 他从车上跳下来,吩咐大奔看好三轮车,蹑手蹑脚的潜入大棚地,开始喷洒灵液。 三百亩地,陈平就算身体强健的异于常人,摸黑干了一宿,也差点累成了死狗。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,陈平才把三百亩地全部撒了一遍灵液。 这些灵液虽然稀释的很厉害,无法保证秧苗彻底长成。 但是让种子破土发芽,却没有问题。 毕竟是直接喷洒,灵液可以直接入土。 虽然是无奈之举,但陈平坚信,他这么干,比撒特殊化肥效果还要好。 开着三轮车回到村里,陈平拖着疲惫的身躯,把三个空柴油桶卸在了院子里。 他怕太早了吵醒嫂子,动作非常轻柔。 卸完柴油桶,陈平刚要进屋,就听院外传来一声呼唤。 “阿平,你起这么早啊?” 陈平一看是苗寡妇,便出了院门和她打招呼:“苗大姐,早啊!” 离得近了,苗寡妇才发现陈平一身的汗,脸上还有难掩的疲惫。 “你这是咋滴啦?我看你脸色有点不好看,不是病了吧?” 陈平微微笑道:“没啥事,昨晚干了点活儿,一宿都没睡。” “苗大姐,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去了?” 苗寡妇还以为陈平在城里贪黑干了什么活,也没有细问。 她打开小竹篮上面的布:“昨晚我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