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躲在后面的黄子皮,笑道,“黄三当时也说,听命于我。怎么现在见了面,连招呼都不打一下?” 话音未落,周赢催动那血咒。 黄子皮本还想着如何开口,突然间脸色一变,顿觉心口大痛。 一股窒息与无力感,袭上心头,仿佛死亡濒临。 “周……周先生……饶命啊……” “我这边是委曲求全……我是忠于你的……” 扑通一声,黄子皮连滚带爬,来到了周赢的身旁,苦苦哀求饶命。 黄子皮一边捂着绞痛的心口,一边抱着周赢的大腿,苦苦央求。 但周赢不紧不慢,给自己斟了一杯茶,轻抿了一口,问道:“我派给你们的任务,你完成的怎么样了?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,回来就变了?” “让你们三家联手,对钱家下手,你怎么反站在钱家那边去了?!” 黄子皮吓得瑟瑟,忙解释道:“不敢,不敢有变。” “我们回来,的确动手了,但是钱家也不是吃素的。身边有高手帮忙,瞬间就秒杀我等。” “现在柳家和楚家的人,全被软禁。只有我,委曲求全,以待时机。” 此番话一出,算是彻底绝育黄家与钱家的关系。 但是黄子皮也是无可奈何,如今自己的小命,就攥在对方的手里,心脏随时都有可能被捏爆,他也不得不屈服。 而一旁的钱富清,脸色十分难看。 心想:等事后,第一个要灭掉这反复无徐的黄家! “是何方高手,秒杀了你们?”周赢又问道。 闻言,黄子皮顿了顿,偷偷瞟了一眼在座的端木老先生。 “正是老夫!”端木岐正色道。 其实周赢不用问,也看得出来,在场唯有这名老者,深藏不露,引而不发。 一看就是绝顶高手。 “呵呵!”见端木老先生开口了,钱富清也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,信心倍增,“周赢!你也看见了!我身边有端木先生,你能奈我何?” “识相的,就快点跪地求饶,念你年轻,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!” 周赢不答,屈指一弹。 将杯中洒落的一滴酒水,速射而出。 只听得“啪”地一声。 再看钱富清眼前的酒杯,顿时炸裂,红酒如鲜血一般,染红了他身前的衬衣。 这一幕,令在场众人瞠目。 因为周赢的速度,快到匪夷所思,猝不及防。 饶是端木岐在旁,竟也无力阻止。 “我奈何不了你么?” 周赢一招,技惊四座,而后淡定地道。 “不要说你身边,只有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,护不住你,就算再有十个八个,我若是想要取你性命,也如探囊取物一般,无人能阻!” 什么!? 此话一出——钱富清大骇,端木岐大怒。 而周赢刚刚那一击,着实将钱富清吓得不轻。 看着眼前的酒杯,心想若是被击中的是自己的身体,恐怕自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。 而当着端木岐的面,分分钟打碎了钱富清面前的酒杯,也如同当场打了端木岐的脸一般,视他为无物。 ——啪! 端木岐一拍桌子,猛然站起身来,怒道:“真当老夫,是个摆设么!?” “来来来,让我来领教你的高招!” 端木岐不服,要亲自与周赢过招交手。 “你不是我的对手。”周赢平静地道,“劝你还是早些离开,回家养老去吧!” 闻言此话,端木岐更是被气得,吹胡子瞪眼。 生平他最气的,就是有人说他老了。 就是因为有人嫌他“老”了,所以他才不得已,来到了钱家,作为供奉客卿,但他内心实是不愿意来此,在这里和养老又有什么区别? 如今,眼前的周赢,左一句老头儿,右一句养老的话,句句带刺一般,刺激着端木岐的敏感神经。 不服老的他,说什么也得跟周赢过几招,出一出胸口的闷气。 见端木岐暴怒而起,即将要动手。 坐在一旁的钱富清反倒是咧嘴一笑,信心爆棚。 “臭小子!不管你是谁,敢激怒端木先生,你的死期已经到了!” “你们可知道,端木先生曾经,是何等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