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到大他都怨自己不是女孩子,他就喜欢白白的、嫩嫩的脸蛋,像个女孩子一样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从小锦衣玉食,受尽宠爱,可他就这一个爱好。 当他第一眼看到萧茗时,就觉得这才是他应有的样子,不施粉黛,天然雕饰,一切宛若天成,他被梨儿推了一把也不生气。 “八弟。”陈宁珂叫道,她实在受不了小弟这副讨好模样。感觉自己的脸掉了。 她心急担心而来,原本以为弟弟被人打了,受了委屈,她为他主持公道来了,却不知看到了让她极打脸的一幕,堂堂陈家少爷的弟弟在极尽讨好别人,这个人还是一个小姑娘,一个请来为祖母诊病的大夫。 在回来之前,她早就听闻这个弟弟有多么的不知事,顽皮,明明是男儿身却偏偏喜欢女孩子之物。 陈元昊看着弟弟无声的笑笑,他早有预料事情并非如妹妹想的那般严重。 “三哥,四姐。”陈元泽欢快的笑道。 “快进来坐。”陈元泽把两人拉进了凉亭里,“我给你们介绍,这位是萧大夫,是我请来为祖母看病的大夫,你们可别一天到晚说我了,你们看我为祖母请大夫回来了。” 众人无语,人家萧大夫早就在府里了好不好,能把这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也就只有陈元泽了。 陈元昊与陈元珂礼仪良好,即使心里再不把萧茗当回事,也是礼貌性的对着萧茗点头。 陈宁珂见弟弟完好无损,完全放下心来:”听说你挨了打,可有受伤?“ ”我怎么会挨打?这府里上下谁敢打我,是谁在乱嚼舌根子。“陈元泽跳了起来急道,一面又看萧茗的反应,生怕她有所不满。 ”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“最后,陈元泽这样解释。 在亭子外面伺候着的吴妈妈听着眼皮直跳,都怪她啊!那么急冲冲的跑了,根本就不知后来发生的事。 “这位就是萧大夫吧,没想到萧大夫小小年纪就能行医,实属罕见。”陈元昊笑道。 “过奖了,只是恰巧入了这一行而已。”萧茗回道,她年纪也不小了,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有四十来岁了。 “萧大夫怎么到陈府来?”陈宁珂问道,她不明白二伯母治家严谨,把后宅打里得井井有条,怎么会请一位小姑娘来为祖母诊脉。 “在下是随师兄一起来的。” “不知令师兄是?”陈元昊疑问。 “是闵方齐闵大夫,不过我们二人前来听闻有太医院陈太医为老夫人诊脉,所以我们准备回去。”萧茗说道,把准备离开的意思说了出来,她并无不可对人言的事。 “是闵大夫?”陈元昊心里巨震,父亲三请四请,再三恳求而来的闵大夫,前太医院首坐大夫,居然到了他们陈家就这样回去,不去为祖母诊脉。 一时间,陈元昊平静的心情不再平静,他从小在京城长大,对于闵大夫有所听闻,其医术了得,父亲为了祖母的病费尽了心思,打听出了闵大夫的去向,恳请请闵大夫为祖母诊治,他相信闵大夫不远千里而来是抱着医治之诚心而来,可就这样回去? 可是,他一直在祖母院子里侍疾,并未见到闵大夫,只见到了陈太医,是让他们就这样回去? 是二伯母?还是····· 也许他们并不知道闵大夫是曾经的太医院首座,就这样随意把人给打发了,最终陈元昊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。 ”我就说萧大夫是我请来的吧!没有我,萧大夫已经走了。“陈元泽得意洋洋,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对的事。 ”萧茗姐姐,我的好姐姐你就把你用来擦脸的胭脂给点我吧!“陈元泽央道,那模样比对亲姐姐还亲昵。 陈元泽的亲姐姐看着美眸跳动,这到底怎么了?小弟还从未有过对她如此亲近的表现。 ”呵呵。“萧茗被緾得无法,这个小男孩单纯又跳脱,看在他不计较的份上,萧茗拿出一小盒雪颜泥出来送给他。 ”用我这个可不能再在脸上 抹胭脂了。“她实在是看着别扭,好好的一个小孩子像个女孩子似的涂脂抹粉,勾眉画唇真当自己是个女孩子了,真是辣眼睛! 一个爱臭美的男孩儿·· ”不用,以后我的脸像姐姐一样白,我就再也不抹那些胭脂了。“陈元泽欣喜,把小盒子抱在怀里,像个宝贝似的。 ”我先回去了。“陈元泽抱着装有雪颜泥的小盒子一溜烟的跑的,不用想也知道是回去试用了。 ”小弟年幼,不通礼数,还请萧大夫见谅。“陈宁珂陪礼道,小弟长于祖母膝下,受祖母宠爱着长大,性子自然要跳脱些。 她没有陈元泽对待那盒雪颜泥的特别心情,她所用之物是京城上等的胭脂水粉,一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