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明天下午可以陪你练箭。” “一言为定?” “一言为定。” 叶浮珣心满意足地随着纪衍诺回了雍檀宫。 走到宫前,竟见顾夜阑正在外头树下徘徊,似乎已然等了好些时候。 “纪小六!” 见纪衍诺和叶浮珣过来,顾夜阑温柔笑着迎了上来,“听说今天你休沐,特意过来叨扰。不想你却不在,原来是同叶侧妃去了……射箭?” 她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,猜得准确。 纪衍诺点头:“顾先生可是有事?” “没事就不能找你了?”顾夜阑柔柔笑着,“纪小六,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哦!” “而且,我这里可是有裴坤和阿裘的消息,想听不?” 顾夜阑也认识阿裘和裴坤? 叶浮珣神色一动。 纪衍诺看她一眼,便知她起了心思,遂拉着叶浮珣对顾夜阑道:“顾先生进来说。” 顾夜阑跟在两人身后进了雍檀宫,目光不时落在交握的手上,眼底闪过深思。 尤其是当徐公公领她走进大殿,叶浮珣自然而然地随着纪衍诺去了寝殿,顾夜阑的神色就更有了一丝奇特。 难道雍檀宫里,还有可供叶侧妃换洗的衣裳不成? 她本以为说出裴坤 阿裘的名字,纪衍诺就会让叶侧妃回避,结果不仅没有,而且还先与叶侧妃去梳洗更衣,仿佛裴坤阿裘在他心目中,连叶侧妃都比不上似的。 这—— 不可能才对。 就在顾夜阑猜测间,纪衍诺在叶浮珣的催促下利索地换了衣裳,被她拽着急急到了大殿。 顾夜阑算算时间,心中稍安。 纪小六还是最在意裴坤阿裘的。 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赶了过来。 想起他的洁癖,顿时了然了。 难怪先去梳洗更衣。 是她第一次见到纪小六身边带着女人,才会想岔了。 “前两个月我去了趟齐国,见着了裴坤和阿裘。”顾夜阑不多做隐瞒,开门见山。 “裴坤的情况如何了?”纪衍诺问道。 顾夜阑挑眉:“你知道他身受重伤之事?” 纪衍诺颔首。 叶浮珣眉心动了动。 顾夜阑居然不知道裴坤是在燕国受的伤? 顾夜阑见纪衍诺已经知道裴坤的情况,便将原本想说的话都压了下去。 继续道,“裴坤伤得重,你们师父四处寻各种珍稀药材替他救治,正好有两种药材我这里有,所以我便去了一趟探望他们。” “以你师父的能力,预计今年内就 能把裴坤的经脉全部接上。” 纪衍诺和叶浮珣对视一眼,两人对这个消息都很是高兴。 “现在比较麻烦的事情是,”顾夜阑飞快地瞥了眼叶浮珣,“齐国皇室已经公开认裴坤为皇子,他根本没法置身事外。” 纪衍诺眸光一凝:“此事是如何传出去的?” 以裴坤的性子,绝无可能主动将身世昭之于世。 “听说三皇子和四皇子没了后,他们背后的势力将裴坤的身世挖了出来,想要扶持他和太子,五皇子斗。” 顾夜阑说得直接。 纪衍诺蹙眉:“裴坤愿意?” 顾夜阑摇头:“具体的我没有问,只不过觉得阿裘是不大愿意让裴坤卷进那泥潭里的。” “而且,阿裘担心会耽搁了裴坤疗伤。” 纪衍诺又问了些与齐国皇室相关的问题,顾夜阑都一一答了。 两人话说得透彻明了,毫不避讳。 叶浮珣在旁细听,由始至终未曾插过一句话。 就觉得纪衍诺和顾夜阑之间的关系不一般。 怕是曾有过革命的情谊。 待到送了顾夜阑出去,叶浮珣终于开启了话头:“殿下,您给臣妾讲讲齐国皇室的事可好?” 多了解些,也不至于让她听得一 头雾水。 那并不是段愉快的记忆,但他还是对叶浮珣平静地将过往道出。 “爷在齐国住了十年,见识了齐国最光辉鼎盛的十年。” 他缓声道,“然而在五年前,也就是距离爷回燕国两年左右,齐仁帝大病一场,从此卧床不起。国事均由平国公代理,太子协助。” “自打那以后,齐国几名皇子之间斗争愈发激烈,朝堂政局几乎成为平国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