撑着双臂坐了起来。 “你为何在此?” 纪衍诺坐在床沿,用手揉着眉心,只觉得额头闷闷地跳。 今天的晚宴多喝了两杯,是他低估了酒的后劲。 “是老爷您刚才说要喝水,所以妾身才端了水过来。”叶浮珣动作利落地跳下了床,伸手指向小几上的茶杯举证。 纪衍诺睃了眼茶杯,伸手拿起来一口饮尽。 “您还要水吗?”叶浮珣站在床边,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。 “不必了。”纪衍诺抬抬下巴,“你去睡。” 叶浮珣听话地钻回她的专属地铺里,转过身背对着纪衍诺,将脸埋 在了被窝里。 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,脸上烧得慌。 她使劲揉了揉脸颊和耳朵,想要将方才吹拂的热气带来的感觉全部揉掉。 好不容易等到情绪平复了,却发现睡不着。 兴许是白日里睡多了,又兴许是因为胡思乱想,直到下半夜才在恍惚中睡着。 结果,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。 纪衍诺早就出了门。 小雨嘀嘀咕咕道:“夫人,老爷早上出门前嘱咐了不能吵醒您,他还说今天估计要下午时分才能回来,让奴婢跟夫人您说一声。” “夫人,用过早膳后,您想出门逛街不?” “奴婢瞧着这渚安城的街市很是热闹。” 叶浮珣想了想:“小雨,打理渚安州郡附近城镇各处产业的管事,好像就住在渚安城里?” 小雨一听,忙把怀里头的小簿子掏了出来:“回夫人,正是。管事正好就住在咱们渚安城的宅子里,姓赵。” “那好,咱们一会儿去外头寻一处茶楼,你让人送信回宅子里,叫赵管事过来一趟。” 既然到了渚安,正好见见渚安州郡的管事,好让她了解下名下产业的大致情况。 小雨应道:“奴婢这就下去传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