嫣然把那个奏折收哪儿去了来着? 燕姣然一边想着,一边在赵德全诧异的目光下,将整个御书房翻了个底朝天。 最后,总算是找出了那份,她珍藏了很久的奏折。 摊开看了一眼,将上面的防疫措施,全都摘抄在白纸上。 而后郑重地将交给了赵德全,缓缓命令道: “赵爱卿,先按照这白纸上记录的方案防疫吧,务必要控制住疫情,不能再让天花疫情肆虐了!” “呃……”赵德全听得有些懵。 这是有办法了? 赶紧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,说道:“喏。” 然后看着手上捧着的这张纸,一脸懵逼。 陛下怎么忽然就有防疫的法子了? 古往今来,能用的办法就那些,现在都用了啊。 但是这天花来势实在是太凶猛了,遭不住啊! 莫不是想要把锅甩到老夫身上吧? 有可能有可能! 像极了这个昏君的一贯操作! 唉…… 罢了罢了。 老夫学医数十载,却救不了这些病人,哪还有颜面活着呢? 死就死吧。 天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。 赵德全迈着沉重的步伐,缓缓离开了御书房。 离开之后,他这才打开纸张瞧了一眼。 “其一,严格控制水源,喝水必须要煮沸饮用。” “其二,以石灰抗邪物,在建设房屋的周边洒生石灰。” “其三,单独划出如厕区,并统一洒生石灰处理。” “其四,饭前便后必须勤洗手。” “其五,一旦发现有风寒发病者,立即停工并隔离,令医者介入诊治。” 似乎也不是不行。 看起来煞有介事的。 确实可以执行看看。 倒是老夫误会陛下了? 不过,这个风寒发病,停工并隔离是什么情况? 天花不是热症吗? 不是寒症啊! 还有,现在的京州百姓谁还有心思上工啊! 该不会是从哪本典籍上抄来的吧? 老夫似乎从没见过啊! 肯定是哪位不世出的医道巨佬的大作! 既然是大佬的著作,那肯定有效了。 老夫可得盯紧点,试试看了。 赵德全走后。 陈无咎的最新奏折也送到了燕姣然的桌上。 经过这几日的对比分析,陈无咎发现秦渊给的防疫法子确实很好用,灾民营区的天花病情控制得非常好! 于是乎,特地写了一篇言辞恳切的奏折,上奏燕姣然,同时呢,还给秦渊请功。 燕姣然看完会心一笑。 狗男人,这回你可跑不了了。 有陈无咎的这个奏折在,朕不想给你升官,也得给你升啊。 立了这么大的功劳,你还怎么推啊? 朕会把你一步一步捧成宰相的。 到时候,你还不得乖乖的给朕办事? …… 江南。 秦渊的运气不错,带着玉函宗的几个道士刚出门没多久。 就在城外一个牛圈里,找到了一头发病的母牛。 耷拉着脑袋,一点精神头都没有。 秦长青走进牛圈,仔细地检查母牛的腹部,出现了大量的水泡。 一部分水泡破碎之后,还有黄脓流出来,看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。 葛洪见秦渊满脸的笑意,很是不解:“祖师爷,这牛都病成这样子了,你为何还能笑得出来?” 秦渊指着母牛身上的脓疮,解释道:“这便是我们要找的药,好在运气不错。” “啊?!”葛洪大吃一惊,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。 牛身上的脓疮,是治疗天花的药? 真的假的? 开玩笑的吧! 葛洪的神情,秦渊尽收眼底,哼哼道:“葛道长,这头牛也得了天花,但是牛和人不一样,尤其是母牛。” “它的免疫系统比人要强上许多。” “天花经历过牛身上的免疫抵抗之后,就能产生弱化版病毒,这种病毒,就是治疗天花的良药。” “……” 葛洪听得是一脸懵逼,一个句话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