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饭的技能,基本上都退化了。 在家里,有肖姨,对方嫌弃她做的饭,不让她进厨房。 在外面,她也懒得做。 和薛惊年在一起,也是他包揽了。 吃过饭,两人出去溜达,留在小区里转悠。 现在的家属院环境还不错,有超市有便利店,都不对外开放的。 其实很多家属都不认识他,也不认识阮娇,都没打招呼,也省事。 薛惊年拉着她的手,突然说道,“我打算转业。” 阮娇愣了下,“这么突然?” 她以后都有寒暑假,不用像读书的时候一样,是头没有假期的老黄牛了。 以后可以放假来陪他的。 况且,他有自己的信念,转业,就是放弃了。 “也不是很突然,我想很久了。”薛惊年敢看她的眼睛,只盯着天边火红的云彩,“我觉得我现在能做的,基本上到头了,没有多大的意义。” 阮娇一眼就看穿他的谎言,“你是觉得异地委屈我了,还是担忧我会和别人好?” “没有!”薛惊年否认得十分大声,“我从来没有觉得,因为我不在身边,你就会背叛我。” “那就是觉得委屈我?” “不是,是我想和你在在一起,不想见一面都困难。” 也不想她那么忙,还要抽空跑来跑去的。 人生很短,花太多的时间来离别,纵然得到更多,失去的都补不回来了。 薛惊年抱着她,“我知道,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这个想法很没有出息。” 阮娇摇摇头,握着他的手,轻声说道,“你已经很厉害了,哪怕是止步于此,对我来说,你也是最好的。如果真的是单纯觉得,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你的理想,我会支持你转业。如果是为了我,那你转业我不会高兴,你诚实告诉我,是哪种?” 薛惊年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一半一半吧。” 他不得不承认,他喜欢部队的生活。 也知道转业后的他,做不出什么贡献,也许会不高兴。 可是…团里有个人,他部队几年,媳妇都不要他了,他亲眼见证了两人的吵闹。 说他媳妇不懂事吗? 不尽然… 他媳妇背上背了个孩子,怀里抱了一个,哭的头发都粘在脸上,诉说着艰难,寂寞,无人依靠的辛酸。 遇到困难,孤身面对的恐惧,深夜难熬的处境。 别人指责他媳妇不够坚强,说军嫂都是这么过来的。 那一瞬间,他想到了很多事。 娇娇很独立,想起她轻描淡写和他说,以后不管姥姥了。 想起她说的前世,她的心里一定是害怕的,遇到事也会是无助的。 思来想去,不应该缺席。 纵然可以让她随军,可是不应该把她困在家属院的一方天地,那就转业吧。 阮娇摇头,“我希望,你是信念坚定的人。有理想有抱负,并且带着你的信念和理想抵达彼岸,我会一直等你的。” 薛惊年低头看她,“媳妇,那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 阮娇微怔,天边的红霞染到脸上,“都叫媳妇了,你说呢?” 自从六年前没能结婚,薛惊年就没再叫她媳妇了,大概也只有那啥的时候脱口而出。 其余的时候,都是叫她娇娇。 这种转变,意味着,可以结婚了。 她经常说,两人的关系,和老夫老妻有什么区别。 真听到他求婚,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。 两人谈论的话题,被薛惊年绕开,默契的都没再提。 一切都格外顺利,薛惊年没收了属于她的红本本,放在一起,并且振振有词,“我收藏了,想看的时候付费。” 阮娇翻了个白眼,“我自己的东西,还得听你的。” “嗯,对啊。”薛惊年挑挑眉,“你都是我的了,还有什么你的东西呢。” 阮娇横了他一眼,笑道,“哟,结婚了就敢说这种话了,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是吧?” “回家,让你看看我的尾巴长不长。”薛惊年抱着她就往车里钻。 得到了批准,阮娇也同意了,都不如真的拿到本,心里踏实,他异常兴奋,胡言乱语。 阮娇也惯着他,搂着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哈气,“要不,在车里看看?” 薛惊年身体僵硬了一瞬,腾出一只手,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,“不是我不敢,只是我得注意形象。还有,阮老师,你也要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