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有苦不能言。 甚至不知道应该找人诉说。 周云兰的所作所为,她是有点想吐槽的,可是不好告诉别人。 要是以前,她还可以和娇娇说。 虽然她不会发表声明意见,但是会很耐心地倾听,不会烦,更不会嘲笑。 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,一个人孤零零的。 她眼里含泪,保姆看到了,好奇地问道,“阿姨,你怎么了?” 她可是很珍惜这份工作的。 老太太事不多,最多有时候把她女儿的衣服带回来洗,工作量依旧不大。 主要是周云齐给的钱多。 关心就需要面面俱到。 周老太连忙擦擦眼泪,“没事,风有点大,吹迷了眼。” 这种事,这么能告诉她呢。 家丑不可外扬,离得这么近,她要是出去说几句,云兰的名声不是更差了么。 保姆见她不说,叹了口气,“您要是有心事,不想和我说,可以和先生说说。” 她嘴里的先生,自然是周云齐了。 周老太不由得苦笑,更不能和他说了。 要是他知道自己在周云兰这里受了委屈,本来就看不上兰兰,这下更不愿意搭理她了。 她现在的日子过得,没有钱,什么都没有。 基本上也没有未来,等高远死了,她在这边怎么都生活不下去,迟早是要回去的。 儿子是有本事的,手里漏一点出来,都够兰兰吃好喝好的了,不能让他心里的疙瘩加深。 哪怕觉得周云兰烂泥扶不上墙,她心里想的,也是如何让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。 保姆见她真的不愿意说,也就不说话了。 也没打算给周云齐说什么。 虽然钱是他出的,可是她的雇主是周老太,她愿意用她才能保住这份薪水不错的工作。 周老太在院子里坐了很久,终于看到了周云兰来了。 心里别扭地哼了一声,还是舒服了不少。 好在心里还有她这个妈,没有不闻不问的。 周云兰当然要哄她的,不只是为了钱,毕竟是千里迢迢跟着她过来生活的亲妈。 只是事有轻重缓急罢了。 她看到周老太,就若无其事地抱着她的胳膊,“妈,你吃饭了吗?” 周老太光顾着缅怀过去和难过了,都没有想起来这茬,压根没吃饭。 闻言冷哼一声,“我要是没吃饭,你是打算给我做饭吗?” 提起这个她就火大。 养了几十年的女儿,她在家没有学会做饭,有了孩子也没学会做饭。 现在为了别人家的白眼狼,倒是什么都会了。 但是也没想过给她这个亲妈煮一碗面条。 周云兰见她脸色不好看,不以为意,以为她还是为了头中午那会儿的争执不高兴,晃着她的胳膊撒娇,“妈,我刚做饭,又洗了碗,现在正累着呢。你这里有保姆,哪里还需要我做饭啊?” 她说着,还把手伸到周老太面前,可怜兮兮地说道,“妈,你看,我的手做家务都变成这样了,还破了口子。” 妈妈一向很心疼她,见她这样,肯定就不好意思生气了呗。 可是她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,周老太更加生气了。 手破皮了是为了她? 还是为了她的孩子,她的亲人? 统统都不是! 是为一个半身不遂的男人。 这个男人还有着两个白眼狼,其中一个还试图强暴过她的女儿! 她沉着脸,阴阳怪气,“是吗?这么辛苦,要不我给你请个保姆?” 周云兰再傻,看着她的脸色,也不敢把这话当做真话听。 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脸色,“妈,你怎么还在生气呢。你看我都这么累了,能不能不要和我置气了。” “你累是我造成的吗?”周老太终于忍不住了,戳着她的头教训道,“我有没有和你说过,高家不上什么好人家?你非标要上赶着倒贴,你现在怪谁?累死你活该,也省得给别人添麻烦了。” 周云兰又气又怒,甩开她的胳膊,“妈,你怎么可以这么说?以前高远还能赚钱的时候,你不是挺满意他的吗?现在他不行了,你又说这种话,挺没意思的!” 周老太被她怼得哑口无言,之前见面的时候,她是挺满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