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这声问话。 黄衣修士精神一凛。 他也不敢隐瞒什么,抓紧功夫,在脑中忙将措辞组织一番,便把身一躬,说出了一番言语来…… …… “眼下沈澄师兄已是将火霞老祖所修的那本《大涤真功》争得在手,赵通师兄也是凭借高明遁术,在禁制破开时候,提先卷走了几件宝贝。 可以说那九重宫阙中,第七重最过重贵的物什,已是被沈澄师兄拿在了手里!” 不多时。 待得黄衣修士忍着肉身疼痛,一五一十道完后。 他声音略顿了顿,看了陈珩一眼,又不乏隐忧的说出最后一句: “不过那《大涤真功》是能修至旁门纯阳境界的道书,价值非常!似萧修静与司马明业等,皆是不服的……我等已同他们斗了许久,饶是沈澄师兄已同赵通那处临时结成了一盟,怕也拦不住世族的声势。 尤其那个萧修静,更是厉害了得,着实是个蛟龙人物! 这样下去,《大涤真功》恐是难保住……” 陈珩听完之后,目光微闪,沉吟了片刻。 他也不急着答复,而是将黄衣修士的言语略盘算一遍,对当下的地宫局势也算有了个了解。 早在两日前。 这地宫主殿便被一个世族炼师寻得。 不过他还未破开第一重禁制,便被闻讯赶来的沈洺察觉,两人激斗了番,胜负难分。 之后又各自呼朋引伴,才造就了方才那般的盛大声势。 如今的九重宫阙,下七层早被搜刮一空。 其中最过贵重的《大涤真功》已是被沈澄凭本事,抢夺到手。 不过面对世族势大,沈澄和赵通也是唯有联手,来抵御侵占。 但绕是如此。 怕也难将局面维系太久,败象隐隐将出…… 而见陈珩沉吟不语。 黄衣修士因猜不透他的心思,也只能再次拱手,如实道: “陈师兄,小弟早年间就已是在为沈澄师兄奔走效劳了,沈澄师兄之所以要争那本《大涤真功》,若论真正实情,实是他的两个幼弟,并无缘正统仙道,只能走旁门道途…… 旁门道书虽价值比不过正统之流,但大多流传在外的,也不甚高明,难有真正佳品。 为那沈三郎、沈四郎的缘故,这《大涤真功》,以沈澄师兄的脾性,却是志在必得了!” 话了时候。 他看向陈珩,忙将声音压低,又四顾一眼后,这才谨慎言道: “依小弟看来,陈师兄若肯襄助一二,沈澄师兄必是感激不尽,凭此也能得上一份人情。 不过那萧修静的手段甚是厉害了得,连和满子都差点折在了他手中,赵通师兄处也折了两个好手…… 师兄万不可大意,若势不可为,还是当以惜身为上!” 黄衣修士面带感慨之色,言辞倒也真心实意,其中甚至还隐隐藏着几分规劝的意味。 陈珩闻言一笑,拱手回礼道: “多谢提点,此处倒是个僻静场所,少有人来侵扰,这位同门既伤势未愈,不妨在此处暂避一二,也好回复元气?” 黄衣修士见状忙点头道谢,又是躬身一礼后。 这才走进宫阙内,随意寻了个位置就开始调息起来…… …… “此人倒也算是知恩图报了,他后头那番话若是传至沈澄耳中,少不得要吃上个挂落……” 见黄衣修士身形去得远了。 遁界梭才自陈珩袖中跃出,皱眉道: “老夫晓得你同沈澄有盟契,他若是得了那本《大涤真功》,必不了你的一份功德,不过这形势,你纵再是斗法厉害,可修为终差了一境,怕也难力挽狂澜?” 陈珩沉吟道,缓声道: “不说功德种种,便是为那本道书,也该出手。在我麾下,却也有修行旁门修道者,如涂山葛,我若能得《大涤真功》,对他们来说,实是一份难得造化。 而至于该如何破局。 我心中已是存了一计……” 此言出后。 陈珩也不再犹豫,将袖袍一抖。 一道蓝芒凭空闪过,便自原地挪移去了战圈外围! 而入眼之处。 仍是一副杀声震天的模样。 各色的光华乱晃,刺人眼目。 遥遥。 只见萧修静、司马明业正带着两位世族炼师,将沈澄同和满子围在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