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是心存不服,大可自己去寻那乔蕤的行踪,我可等你七日功夫,若七日之内,你能够杀了乔蕤,自然再好不过。而若是身死,那也只是咎由自取,于我并无半分瓜葛,如何?” “……” 乔卯沉默了一会,面皮上现出挣扎之色,几番欲答应下来,但在出口之际,又想起乔峨女先前的那话语,又是犹豫。 半晌后,幽幽一叹,还是作罢。 “便遵你的吩咐罢……你说的有理,我修道至今,一身神通得来不易,实是没有去送死的意思。” 乔卯咬牙暗恨道: “只是可惜,平白就错过了大功一件!” “若论可惜,我岂不是更吃亏,似大挪移符那等珍贵符宝,我身上也绝不会多,今日倒是舍了一张,思之令我心痛。” 见乔卯总算服软,乔峨女神色也缓和了些,不咸不淡劝慰一句,起手一指,便放出圈金光来,里内立有一座三丈三尺高的青玉法坛,璀璨生光。 而见法坛落在湖面,平稳了后,乔峨女把手一抬,又有数名傀儡力士被她唤出。 其身硕体壮,手中拿铃抓幡,双瞳神光锐利,如鹰似隼,竟毫无半分僵硬死板之感,乍一看之下,同生人也并无什么差异。 这些傀儡力士只朝着乔峨女附身一拜后,便恭恭敬敬摆了张黑沉的供桌,横在法坛下,旋即嘴里念念有词,令得青玉法坛上渐有彩光生出,喷薄阵阵,如涌浪一般。 而乔卯冷眼看着这些傀儡力士在做法,欲以此法坛同密山乔氏的几位大长老做沟通。 事情已到得此般田地,纵是想要反悔,也已来不及了。 他心底叹息不已,侧过目去,懒得再看。 而此时,岸上仍是存有一片哀声,凄凄切切,几个渔人的家人伙伴还重新抬来了一艘小舟,欲进入湖中去打捞那些溺死之人,寻得尸身。 而法坛这彩光灿灿,直冲霞云的异景,纵有重重湖蔼在做阻隔,也依是刺目显眼。 在一片跪地呼喊声中,隐隐,还夹杂着请仙真慈悲救命之类的言语,叫本就心头憋闷的乔卯听得皱眉,眸光微微冷了下去。 片刻。 他只将袖袍抬起,轻轻往下一压。 在一声爆鸣之后,一切声音霎时不见,只余下一滩猩红的血肉涂地,所有人都成了肉饼。 “何苦杀他们,又妄造杀孽。” 乔峨女瞥了眼乔卯,摇头: “我知你失了此次机会,心头甚是不快,不过这也并非是绝路,将来还有你用武的地方。” 乔卯闻言精神一振,看向乔峨女道:“那某就厚颜请教了。” “法圣天。” “法圣天?” “我曾听几位大家老同族主言语过几句,法圣天一事,实是一场三十万年未有之大动乱,如今这僵持局面绝不会持续多久。 不仅胥都天的八派六宗势力,只怕连十六大天,甚至众天宇宙,只要是有能耐本领的,都会进来掺和一脚。” 乔峨女冷笑连连: “纵使那法圣天主人夏稷法力无边,有重开地水风火的本领,但在这等堂皇大势面前,莫说一个夏稷,便是再来上十个,也不济事,不能阻抗分毫! 说难听些,即是劫仙老祖那等大人物对上这一幕,也绝讨不了好,若要一味倔强,也终究难逃身死道消!” 乔卯闻言吃惊不小,眸光闪了闪,一言不发。 “勿要灰心颓丧,机会就在日后,至于如今,我劝你还是先留下有用之身罢。” 乔峨女淡淡道。 而乔卯闻言连忙颔首应是,答谢不止。 不过在犹豫片刻后,看了看乔峨女的脸色,他又不禁问道: “虽远不如你所知的那般详尽,不过,我在平素时候也略有所耳闻,听说法圣天一事,牵扯到一桩前古大秘。” 他顿了一顿。 才肃声开口请教道: “听闻……是一桩同道廷突兀崩灭相干的大秘?” …… 相传自鸿蒙混沌初判,清浊分离,造化出了这众天宇宙时候。 便是道廷诸圣自虚空而下,分别天地,置立形象,安竖南北,制正西东。 尔后上取天精,下取地精,合雌雄白黑之道,才造化了这宇宙间的无鞅数众,诸天真灵。 在道廷治世时代,无论是如何的仙佛神圣,都要恭顺俯首,甘为臣下,听凭吩咐差遣。 即是八派六宗这等在众天宇宙中也声名远播的高上玄宗,亦分毫不能例外,要为之效死。 或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