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净,一个不留。 也自不虞会有什么走漏消息的风险。 “竖子狂妄,你是觉得今日吃定了我,可以轻易胜过我?” 见陈珩神情自若,对上自己时候,并未有什么凝重之态,乔英心头恼怒。 “或是如此?” 陈珩不置可否,一笑。 话音落时。 乔英已是暗中将心念一引,那脚下的蟒精是同他立下过法契的,心中若存有传唤之意,自是能够生出冥冥感应。 巨蟒兀自将身狠狠一翻,欲将踩在它颅首上的陈珩震落,旋即张开大嘴,喷出了一股妖火,滚滚荡荡,如若一挂幽绿的山洪,朝陈珩卷来。 见腥风伴随着妖火弥散开来,秽不可闻。 陈珩暗自摇了摇头,也不欲硬接着这一击,把霹雳飞雷遁法运起,身形化作一道雷芒不见,避让开来。 同时又将沉山印祭起,朝巨蟒颅首倾力一压,霎时便将其从云头打落尘埃,蛇躯剧烈颤抖,怒嘶不绝。 乔英见他这遁术施开,也是微微吃了一惊,心神一动,那口碧油油的飞刀便斩杀过来,只见那线碧光,便知飞刀的来势甚快。 陈珩将阴蚀红水发出,欲坏去这件厉害符器,但飞刀却如水中游鱼一般,极是灵动,跳跃飞窜,也不与红水硬碰硬,只是在周遭游走,欲寻得一丝空隙出来。 陈珩见这景状,笑了一声,抬手一指,便有一道赤光往飞刀上面斩去。 这一动作快如飞电,乔英虽有心退避,但周围皆是密密麻麻的红水,也无太多腾挪的空间。 只得无奈鼓起真炁,令飞刀同赤光狠狠一撞! 只闻一声尖锐刺耳的金石鸣响,震得人后背生寒,有股怪异的酥麻感触。 乔英骇然看去,只见那赤光正是一口猩红如欲滴血的飞剑。 而飞剑在同飞刀交斩之后,竟是他自家的飞刀被远远震开。 而定睛细查,刀身上还现出了几个小裂口…… “怎么如此,那口血剑是什么来头?!” 乔英眸光一沉,将脊背一抖,便发出一片黄云模样的光华来,其中有无数兵戈喊杀之声,冲天响起,声势甚是煊赫。 同时,被打落云头的巨蟒也得了呼唤,长嘶一声,就要上去助阵。 不过它还未冲出多远,便被一颗灵珠将身撞得歪斜,痛声凄惨。 “多谢师兄救命之恩,让我来对付这条蟒精吧!我会拖住它的!” 乔蕤一咬着牙,小脸煞白,道。 陈珩瞥了她一眼,微微颔首,也不多言,只是专心同乔英对付起来…… 一时间。 寒气飙射,光艳灼灼,极是刺人! 而乔蕤这一处,倒是无太多波折。 那蟒精虽然嚣狂,但毕竟不是出身正途,没有法宝护身,也无上乘经典可作修行,只是遁速要快一些罢。 在半刻钟过后,便被乔蕤以符器斩做两段,挣扎几息后,便无奈死去。 “女郎……” 乔蕤的女侍抹了把额头汗珠,忧心忡忡朝天望了一眼,又看向乔蕤,欲言又止。 此时的天中,已是光焰翻腾,爆音连绵不绝。 以她的目力,已是连两人的形体都看不太清。 而陈珩虽是甫一出手,便以雷霆手段斩杀了两人,但那毕竟是有心算无心之下的举动。 而今的乔英早已有了防备,且道行要压陈珩一头。 这鹿死谁手,实是不好分说。 且就算胜了乔英,还更有两位大真人正在赶来的路上。 似如此这般…… “陈师兄会赢的,他是下院的‘斗法胜’,区区一个乔英,还不是他的敌手!” 乔蕤沉默抿直唇角,清丽的面容上罕见没有了笑意,轻声道: “小簟,你应还有一张小挪移符吧?那便去吧,你救我一命,已经看在我等自幼长大的情分上,仁至义尽了,我可立誓,绝不会怪你的,接下来的事,本就与你无关,是你遭了池鱼之灾……” “女郎,等等!婢子绝不是这个意思!” 那个被唤作小簟的女侍狠狠吃了一惊,忙拜倒在地,泪眼婆娑,委屈道: “婢子只是——” “我知道……只是陈师兄特意舍命来救我,我又怎能去一人独生?” 乔蕤平静打断她的声音。 她双手微有些颤抖,指节被捏得发白,但还是站在原地,仰天望天,用力说道: “如果今天注定难脱此厄,纵是死,我也要死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