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更莫要说只是区区一个陈珩了!” 卫扬闻言眸光闪动。 他刚欲再做劝说,却被一旁的姜通源给猛然抬手打断。 “不对!你错了!大丈夫行事,当不动则已,动必惊人,立见成效!若雷霆一发兮,其孰敢当?! 陈珩既然将邀战一事布告四院,便是欲踩着我等的名头来上位,做他晋身之梯的意思,既然如此,又怎可让他功成? 这个中存有的风险,我实是一丝一毫都不想去冒!” 姜通源将手搭在王典肩头,微微一压,恳声道: “王兄,我晓得伱道法不凡,但那个陈珩,从这几场斗战上看,他也着实是个人物,说不得就还藏有什么厉害手段,稳中求胜,才方是行事之理! 且暂先忍耐则个,旁人一时的讥嘲算什么?你我是什么身份,何必去顾及他们的念想?莫看陈珩现下虽然风光,但他既要自不量力,那便必成笑柄! 静做等候罢,待得此役过后,拙兄再亲为你斟酒赔罪!” “……” 王典眉峰皱了皱。 思忖片刻后,终还是摇摇头,暂且作罢。 “道怜你呢,你意下如何?” 他忽得看向远处,那个以幕篱障面的女子。 “不要如此唤我,王典,你要还是学不会说话,那便去学怎么闭嘴吧。” 姜道怜声音软绵绵的,像上昼时候拂面的雾云,却带着几分疏远的冷寒。 王典眸光一沉,神情倏尔阴了下去. 姜通源心中暗叫不妙,忙狠狠瞪了姜道怜一眼,又温言去抚慰王典。姿态和蔼平易。 卫扬看着身旁的这乱象,心中无奈,但也实在懒得去做掺和,于是抬指点向一个少年剑修,道: “卫卓,你剑术尚可,下一个便由你上!务必逼出陈珩除太始元真之外的其他手段来!” 那名卫卓的高瘦道人点了点头,将身一纵,便越至了法台上。 而数息过后。 待得陈珩调息已毕。 他才拔剑在手,道了声: “请教。” 今番的邀斗。 虽不限世族中人轮番下场,但也同样是允陈珩进行调息的。 不过陈珩仅数息功夫,便将一身真炁调息至了巅峰,着实是令卫卓心中大敢震惊。 也不知是太始元真的“龙天通明,诸真总摄”之性,别具神妙,能够让他不惧斗法时的损耗。 亦或是先前斗败的那几人,并未逼出来几分陈珩的真正实力来。 因而才能让他在极短的时间之内,就将真炁回复至了鼎盛之状。 但无论是上述的哪一类。 对卫卓而言,都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。 他看着法台另一侧,那个衣冠如雪的俊逸道人,牢牢握紧手中法剑,心中丝毫不敢大意。 “请教了。” 陈珩拱了拱手,道。 而今几场比斗下来,那些世族中人也是知了他的意思。 若是斗败,自会将丹母砂交由法台下的米荟,倒是不必陈珩在斗法之前,还要多费一番口舌。 众目睽睽之下。 这些世族中人也不敢以次充好或虚应故事,且有米荟在死死盯着,更无法在其中搅鬼。 这时。 陈珩瞥见了卫卓手上的法剑,不由得一笑。 “剑修?” 他问。 “只是一门护道之法,当不得此称。”卫卓摇头。 “原来。” 陈珩不置可否一笑,将青律剑唤出,握在手中:“这位师兄,请了!” “你也会剑术?” 卫卓脸色一变,但事已至此,也容不得他再筹谋思虑了。 于是催动真炁,骈指一点,便将飞剑驭起,化作一道长光,朝陈珩劈去! 而陈珩心念转动,青律剑亦化作一道匹炼般的剑光,当空便将杀来的那一剑稳稳格住。 旋即不退反进。 以腾霄破云之势,放出灿烂光华,直削向卫卓的六阳魁首! …… …… 剑气激荡不休,铮铮刺耳。 这两个都是剑道第二境——剑意化形的境界。 一时之间,倒也算勉强斗了个旗鼓相当。 但不过小炷香的功夫。 卫卓便渐渐露了颓势,被陈珩敏锐抓住了一个细小的缺漏,将剑光荡进了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