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 “兄长的意思是?”陈婴问。 “你来此可见着元吉了?” 陈元吉? 陈婴一怔,犹豫了一下,慢慢摇头。 陈润子和陈元吉得了道廷的古仙传承,因为二人是共同执掌这座郁仪仙府。 往常前来仙府时,倒是常能够见到陈元吉的身影。 今日还以为他是有要事在身,或是去往空空道人的居所,听讲纯阳道果去了,故而不见。 听陈润子这特意一说,才得知这其中原是存着蹊跷。 “在从大兄那处得出陈珩的名姓后,元吉便向空空老师讨要了‘廓虚宝船’,而今已是在去往胥都天的路上了,在一月之内,便能够进入那片天宇。” 陈润子笑道。 廓虚宝船…… 一个月之内吗? 陈婴在心下盘算了一遍,微微颔首。 “原来兄长早已有谋算,倒是小弟庸人自扰了。”他道。 “届时,等元吉到了胥都天后,却还要劳烦你出力,将他引进罡气层内,陈宣武、袁扬圣和陈珩之事,便是拜托了。” 陈润子从坐上缓缓起身,朝向陈婴长揖及地,敛容一礼。 见他这般郑重其事,陈婴不敢怠慢,慌乱退开了几个身位,连连摆手,并不敢坦然受之。 “今日呼唤你,除了此事外,却还有一句话要交代。” 陈润子道:“听上次聚会时的言语,你似是已决意投向陈玉枢那处,不再犹豫了?” 见陈婴讷讷无言的模样。 陈润子也不动怒,微微一笑,开口: “陈玉枢,世之虎狼也,刻薄贪鄙,忌害才能,不足以信! 不过你既心中存了念头,我纵然是再多言语,也倒显得是个怀险巇之谋的小人,非洁白之士。” 他嘴唇翕动,便诵出了一篇法决来。 而陈婴在听得后,又细细琢磨一番,心头却有些惴惴不安。 “兄长——” “你既甘愿冒着被陈玉枢所厌的风险,来替我等办事,却是应有赏赐才对。这是大兄曾在胥都天北戮州留下的一座别府,你既得了这法决,便去将别府启了,拿了里内的宝贝罢!” 不等陈婴出言推辞。 陈润子将袖轻轻一挥,闭上双目,露出送客之意。 而直到面容复杂的陈婴即要走出殿门时。 他才叹息一声。 轻声开口: “既已是下定决意,回去后,就把郁罗仙府的符诏毁去了罢。留着它,非仅是陈玉枢不喜,仙府中的这些弟兄,同样会深厌你。” “兄长!” 陈婴手心微微一颤,叫道。 “做事最忌是首尾两端了,修道路上,需得一颗坚心,才能走得长远,你如今能明白这个道理,很好。” 陈润子道: “去罢!” “……弟明白了。” 陈婴再无言以对,只俯首拜叩。 待得起身时,他身躯瞬间溃去,将神识从郁罗仙府抽离回了现世。 一时间。 殿中便只余陈润子一人而已。 他负手在后。 良久都沉默无言。 “现下是个‘或跃在渊’之相?也便是说,日后对上陈玉枢时,竟还有转机吗?” 不过—— 谁又会是那个最大的变数? 大兄陈象先? 陈元吉? 他陈润子自己? 还是修成了《黄庭经》,被黄庭派的几位道君亲自敇封为道子的陈涓? 亦或…… 是那个被大兄陈象先特意提到的陈珩? “也不知陈珩的天资究竟如何,只盼元吉能速将他接来仙府之中,‘或跃在渊’,这个变数,若无意外的话。只怕是最后的翻盘时运了!” 望着殿内的空荡荡的一片。 陈润子眸光闪了闪,倏忽架起一道星光,身形不见。 …… …… 另一处。 胥都天,地渊。 在穿过一口阴邃漆黑,仿是深不见底的地窟后,眼前突得光明大作,像是他已经来到了地面世界,得见天日了般。 “阴蚀红水,终是到达了。” 看着眼前的景状,陈珩轻叹一声,道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