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辟空转,天地俱黯! 在轰隆轰隆的不停震爆声之中。 极目远眺。 袁矩只见得极遥远处的海天尽头,一尊巍峨笈業的极天法相正弄造出仿是要打灭一切的骇然动响,如天外流火般逼杀过来! 他勉强止住心头惊悸,将法眼运起望去,只见得那法相竟如是一团滚滚熠耀的混沌状雷霆,上接阳清,下系阴浊,生于有无形之间,夺浑沦之统帅。 须臾间,百里之内尽被法相的大光所遮,鸣音占据了所有生灵的耳目。 其声势之浩大,简直是袁矩此生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的胜景! “法力乾凿,光明四通,虚无自动,神明休定……这莫非,是元神法相中的至等法相?!” 眨眼间,那尊洪烈的雷霆法相便已距自己不过八十里之地。 按捺住转头便跑的冲动,袁矩情知在这等人物面前,若是不自量力与之对敌,自己绝是不能够还生的。 而纵然遁逃,也不过是再苟延残喘上几息罢。 “我临焦岛何曾惹上过这等人物?!这怕不是卷到越攸的恩怨上来了!本还想借此讨好先天魔宗的那位玉枢真君,羊肉还没吃着呢,却平白惹上了一身骚!” 在袁矩心头懊恼烦闷之际。 疾飞中的越攸突然也止住身形,散去了一身妖光,面色阴晴不定地立在云中,眉头紧锁。 “帝出乎震……这是玉宸派的‘社稷众雷’法相,名列至品!袁矩,你不是想讨好我吗?你们临焦岛不是想重回南海猿部吗? 好!我替玉枢应承你了!” 越攸伸手一指那极天法相,冷冷道: “拦下他!你们启了岛内禁制,替我将这个短命鬼拦下半刻钟! 我今番若是能够得生,你们临焦岛莫说是回南海了,就是让你们篡了袁公彻的位,让你们临焦岛一脉当南海猿部的国主,我也能说动玉枢出上几分力来!” 至品元神法象…… 社稷众雷?! 慌乱中的袁矩心下更惊,他骇然在脑中盘转了一圈,竟得出一个令他自己也不敢作想的人名。 “玉宸派,又是修成了‘社稷众雷’法相……此人究竟是何来头,与大人又是怎般的恩怨,可否出言相告一二?” 他颤声开口。 越攸冷脸不答。 “莫非——” “是君尧!父亲大人!是玉宸派曾夺得上届丹元大会魁首的那位君尧真人!” 还未等袁矩说完。 临焦岛之内,那個被越攸打伤的童子已是忍耐不住,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道: “玉宸派里丹成一品的,唯有他一人修成了‘社稷众雷’法相!父亲,这位真人与越攸他们之间是仇深似海的,我们临焦岛千万不要掺和进去!” 越攸眼中厉光爆涨,阴阴盯着云下的临焦岛,只后悔方才还多收了几分力道,没有将童子直接打得粉身碎骨! “父亲!不要信越攸的话,蛇性阴诡无状,是最不足信的!你忘了吗?我们当年还曾被蟒部阴过一回呢!不然也不会从南海流落到东海来,落得个这幅模样!” 眼见这那尊“社稷众雷”距离自家道场已是越来越近,至等元神法相的声势之盛,几是如日临尘般,煊赫无比。 搅得百里海域翻覆无定,好似一锅即要炸裂的沸汤,随会都会煮得万象入寂! 临焦岛上的诸多妖猿在这可怖的动响之中,也是失了往日的桀骜难驯脾性,一个个在山林石柱间大喊大叫,惊得止不住在抓耳挠腮,沸反盈天! “父亲!父亲!玉宸派就在这东域,可是临着东海的!切莫要听了越攸的鬼话,连累得满门都灰灰了!” 这时,童子声音也带上了丝惊惧的哭腔: “我还想在有生之年回返南海,当猿部的少主呢!临焦岛一脉,不能折在这里啊!” 袁矩闻言更是面色复杂。 他在片刻的沉默后,最后注目一眼那极天法相,又看向越攸,叹息道: “大人,遁界梭便权且当做是袁某的赔礼了,恕在下身系一众性命,实是无力,也实不敢掺和此事……” “甚好,老爷记下了,你临焦岛日后勿要后悔才是!” 越攸冷笑一声,情知已无可拉拢,也没再多费口舌。 而随着袁矩驱云落入岛内,将禁制齐开,隔绝了岛内外天地,摆明是一副两不相帮的态势。 那尊“社稷众雷”法相也终是迫近,往临焦岛上的云天一据,便浑浑占据了整片高穹。 瞬时电闪雷鸣,如是将偌大海疆,都全数拖进了霹雳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