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大爷兴许还有空同你玩玩,现在是什么时候?无脑蠢物!” 巴蛇微微将身一晃,随着一道灰光过处,登时便化作一名穿着灰衣、容貌妖冶邪气的年轻男子。 他将跌进海中,已昏厥过去了的童子自捞在手中,冷冷嗤笑了一声,抬头看去。 他这突然暴起,也自然瞒不过临焦岛的诸多猿猴。 未过多久,便是战阵滚动,喊杀声冲天,一道道妖光涌起,雄兵塞天!只是顾忌童子的性命,才没有杀将上来。 “我不管他现下有什么紧要事,叫袁矩速速回来,否则他这儿子就别想活命!还有,开了岛上禁制,老爷我现厮杀累了,要入内歇息一番!” 越攸不屑开口: “你们这群披毛野兽,不会以为这阵仗,就能够挡住玉枢的斗箓吧?好言好语不听,惹得我急了,叫你们临焦岛都要粉碎!” 这一声叫骂,惹得一众性情暴躁的猿猴气满胸襟,双目都滚赤。 在云中上蹿下跳,恨不能一涌而上,将越攸打得稀巴烂。 “尊驾是何等的人物,何苦与一个小猴子计较?平儿他虽是无礼……” 在这一触即发的关头,几头颇有道行的老猿驾云出了洞府,上前苦笑道: “可尊驾这句披毛野兽,也着实太过分了,我猿部上上下下行教化、立法统,已——” “谁要同你们掰扯那些?几日前我来了临焦岛,你们岛主袁矩便已是应承了我,只要替你们这群野猴杀了鹫渠公,就将‘遁界梭’借我。” 越攸不耐将昏厥中的童子提了提,道: “他袁矩如今奉诏外出,虽不知是奉谁的诏,但老爷我也懒得去管。 可他明明将事务相托于这蠢货,这小猴子还推三阻四的疑难我,若非看在袁矩面上,我早已一口吞了他了!” “尊驾——” “速速让袁矩过来,或是你们几个猴子自家做主,将那‘遁界梭’给我,少来些废话!” 几头老猿苦笑了一声。 在商议过后,还是将一众怒火冲天的妖猿呵退,随即开了禁制,将越攸请入了一座宝阁中。 令他据了主座后,又奉上香茗瓜果,还遣了一班鲛女过来献舞伺候。 “岛主已正在回返的路上了,不知尊驾可否放了平儿,小猴子少不更事,还望莫要再加罪于他了。” 在一阵殷勤讨好后,几个老猿终是忍不住持酒躬身,开口相请道。 越攸冷笑瞥了眼躺在自己脚旁,身躯虽动弹不能,但两眼怒气却毫不掩饰的童子,并不作答。 几个老猿心下无奈,但也不敢过多逼迫,只能讪笑一声,继续劝酒不停。 半刻钟后。 在越攸正喝得起兴时。 忽有一阵大风卷动,将四下的华幔轻纱吹得鼓动纷舞。 待得风止后,只见得一个做武将装扮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,竟已立在了殿下。 “爹!” 越攸脚边的童子一见此人,就大喜过望,忙大呼出声。 只是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,中年男子冷冷一眼瞪来,便令童子讪讪闭了嘴。 “来了?” 越攸放下酒樽,冷笑一声。 “小儿无状,让大人看笑话了。” 中年男子苦笑一声,伸手掐了决。 临焦岛的一处石室内,便有一道蓝光轰然震碎了匣封,只几个盘旋,便如倦鸟投林般飞向殿内,被越攸伸手一招,就握在了掌心。 “这就是遁界梭?好宝贝!” 越攸以指摩挲了那湛蓝宝光几阵,赞了句,才依依不舍收起,随即又从袖中扔出一个首级,掷向殿下的中年男子。 “你袁矩是个有脑子的,可惜生的儿子蠢了些,配不上你辛苦打下的这份基业。” 袁矩将那首级握住,只一望,面上便也微微露出了些喜色。 “鹫渠公!你这贼鸟!” 两人这动作让那几头老猿看在眼中,都是忍不住腹诽。 这越攸分明已是杀了鹫渠公,当初只要把这首级拿出来,让童子看看,不就无事了?又何须闹得这般不体面? 这蛇性果然是阴狠绝戾,叫人捉摸不透。 “大人替袁某杀了鹫渠公,着实是去了临焦岛的一大患。” 又深深看了那首级几眼,袁矩才将其收起,笑道: “不如——” 未等他将话说完,突然大殿一阵晃动颠簸,似被巨人抓在掌指间,用力摇摆了起来。 而整座临焦岛也是随之一阵猛烈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