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乘,若是出手,即便遮掩,也难以瞒过众人耳目,那做饵一事,自然便是句空谈了。 “若鹤胎丹仅是一步可有可无的闲棋,怀悟洞主只欲炼这前三做为魔眷,放过了你我二人呢?” “怎么?”卫令姜摇头:“这听起来便不甚可能。” “却也终究是有几分可能,不是吗?” 陈珩看了她一眼,笑了笑:“之前不是说好,由我做饵,引出怀悟洞主的罪则?如此一来,既去了我的隐忧,又全伱师姐的机缘,不是正好?” “可我无法同你一起进去,你——” 卫令姜莫名有些急了。 “还有金光神符,无妨的,这些人伤不了我。我也会将神符最后留下,应付怀悟洞主。” 陈珩打断她未完的话。 那张粉白明媚的小脸仰起,昳丽精致的眉眼有些不悦地皱着。 他看着面前那张晶莹的,带着些惶急的双目。 微微怔了刹那。 旋即不自觉偏开目光,兀得沉默了下去。 恍惚之间。 他心底仿佛也腾起了一双同样晶莹的眼睛。 卫令姜还在说话,他只觉着自己像是被刺了一下。 又是这样…… 在前世,也曾有一个人像这样看过自己,握着自己的手,也在说着似曾相识的话…… “师姐能陪我一时,难道还能陪我一辈子吗?” 几个呼吸后。 陈珩眸光一闪,眼睫颤了颤,从怔然中默然恍过神来。 他也不多言,只是拱手笑了一声,道: “我不愿再欠你什么了。” 这时。 密密麻麻的幔亭彩屋中已不再剩下几人了。 陈珩略一拱手后,也不再抗拒怀悟洞传彻开的那股莫大吸力,将胎息一提,便化作一股白色遁光飞起,同先前的百千个人影一样,顷刻也便进入了怀悟洞中。 而在一阵地转天悬的错乱后。 陈珩当空将身形一定,然后脸上便微微有了一丝讶色。 “这,便是内景?” …… …… 入目所见,正恰是一片无涯的莽苍野林,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峰岳连绵拔地凸起,一眼都望不见边际。 无数兽禽的吼鸣嘶叫声响此起彼伏,遥遥望去,还有几道遁光从远处低空飞掠,正和一头巨大的金色羽鹰纠缠在一处,呼喝和鸣唳声混杂在一处,倒是颇有一番声势。 陈珩只略看了一眼,就收回目光。 这怀悟洞中的灵机足足是外界天地的二三倍之多,充沛异常,他仅是稍稍远转练炁术,便有无数的灵气争先恐后般的涌入身躯! 若是能将这方法器内的灵机采尽,像他先前曾吸空了整座炀山灵机一般。 那恐怕连太素玉身的境界,都能从玄境五层迁越至了玄境六层…… 而旋即天上又有一道彤彤的流火降下,陈珩也不慌不忙,只将大袖一挥,便伸手便将那道火光握住手中。 定目一瞧。 这正是一方约莫三寸的瓷瓶,甚是小巧,白玉般的颜色,洁净光亮。 “依着老爷定下的法规,每斩杀一头兽禽,便须将它们的精气摄进这瓷瓶内,到三日后见分晓时,像你这等练炁士,要看瓷瓶内精气的多少,才能排名次……哦,筑基只取一人,练炁虽取二人,但也是争得惨烈。” 此时,一道苍老女子的声音忽得在陈珩脑中响起。 等到末了,还又补充了一句: “这斩获得来的精气虽是任由你们自个去使用,但你若还想争一争前三的席位,还是别急着在我这内景地挥霍了,到时候排名次,看得可仅是这瓷瓶内精气总数……你若是自个把精气先急着炼化了,那便可是不做数的。” “多谢前辈提点。” 陈珩知这声音便是怀悟洞的器灵了,施了一礼。 似这等法器都是生出了真识的,言谈举止,都近乎于常人无异,有这等神通,也不足为奇。 “你小子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,生得真真绝色!” 那苍老女声停了停,又忽然响起,道: “看在你这好模样上,老身便再废话一句,这内景天地虽是我在看管,但也总有防不过来的时候,除了那些兽禽,你要提防小心的,还有和你一般的练炁士!” 话毕。 那苍老女声便再也未响起。 陈珩略沉吟了片刻,便驱着遁光,飞向东南方的一座山岳,落到了一处前人在山腹开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