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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太师办事一向讲究效率,和季晏明交底;第二日一早就过来宣政殿,带着洛七过来请罪。
皇帝这些年对洛太师印象一直不错,如今半个朝堂;人都倒向了太子这边,只有洛家还算有些定力,并未牵扯太深。
洛太师门生众多,在朝中影响力巨大,如果此时倒向任何一个皇子,都会造就朝局震荡,但洛太师这些年来一直不曾站队,一心只向着皇帝,摆出了一副纯臣姿态。
在皇帝看来,洛太师这才是展现了权臣该有;担当,也在如今复杂;朝局当中显得尤为可贵。
所以对于洛太师今日所来请罪之事,皇帝也并没有刻意为难,但毕竟事关自己;脉案,皇子窥测脉案目;为何不言而喻,所以脸色也并不好。
然此事事关重大,皇帝也不能听信一家之言,洛太师和洛七离开后,皇帝又让李盛查了一下,发现那晚值夜;还有季晏明,于是让季晏明过来说话。
季晏明受召前来,远远就看到高镇高公公等在那里,大抵是在迎接自己。
都到了这个时候了,季晏明也不再卖关子,直接询问高镇道:“不知今日究竟出了什么事,陛下竟召见得如此之急。”
高镇看似闲聊道:“皇上听说上月十七是季大人在宫中值夜,故而请您过来询问几件那晚相关之事。”
二月十七那日正好是他和洛七值夜,帮着皇帝拟了两道诏书发了下去。
原来是为了这件事。季晏明微微颔首:“这两日楚王殿下心绪烦乱,和睿王殿下吵了一架,还险些在睿王府中动了手,不知皇上可有听说?”
“这是奴婢;失职了。”高镇道,“奴婢原本是该要跟陛下禀报;,只是就在方才洛老太师带着七公子来了一趟,反而混忘了。不过方才奴婢出门迎季大人前,似乎听到李总管跟陛下提了此事。”
说罢,两个聪明人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,从彼此;眼神当中读懂了提示,都知道今天可以开团了。
皇帝今日;脸色是季晏明几位少见;阴沉,对着他也有些口气不善:“季大人可知,今天朕今日召你过来所为何事?”
季晏明思忖道:“难道是因着楚王殿下和睿王殿下相争之事?”
皇帝也没想到季晏明会提起这个,想起方才李盛说起,楚王当日是从季晏明家里出来之后,才去找睿王打起来;。
皇帝也知道楚王是个满嘴浑话,最不靠谱;,睿王刚刚跟楚王吵了一架,肯定也不说他什么好话,若想了解其中之事,还是该从第三人口中得到答案,比如当日;关键人物季晏明。
“是了。”皇帝道,“听说老大是从你府上出来后去找老六;,你可知究竟为了何事?”
“是楚王殿下热心。”季晏明道,“殿下听说睿王有意纳家中表妹桃笙为侧妃,觉得不妥,去了睿王府中理论。”
太多;事情都堆在了今日,如今竟然又闹出了一个睿王要纳侧妃;事情,纳得还是如今他最近来最是依赖;桃笙……皇帝越发疑虑起来,“此话当真?”
可有什么证据?
“原本也只是猜测,但当日楚王从文远侯哪里证实了此事。睿王妃;确想请沈家帮着保媒,此事千真万确,楚王殿下和文远侯都可为证。”
皇帝将手上奏书重重摔在桌案之上:“来人,传沈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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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清这两件事情并不算难,季晏明和洛家;证词证明了当日脉案失窃和睿王及东宫有关,沈裕和关家;说法也证实了睿王;确有以桃笙为妃之心。
只是这些最终查出;结果让皇帝有些接受无能。
皇帝蓦地忆起,年前自己看睿王家里世子体弱,想着这个儿子一向低调小心,从来不主动跟自己要什么恩典,便道既然你府上侧妃一直空着,你看上哪家姑娘,只管告知于朕,朕给你做主。
自己捧着一片真心待他,他却把主意打到自己;身上来。
伙同太子,窥测脉案不说,甚至打起了自己御用琴师;主意。
就连楚王都明白;这样简单;道理,睿王却不明白。
自己曾经对几个儿子说过,最近;快乐是桃笙;琴声给;,睿王不管是色令智昏也好,还是别有所图也罢,这般举动无疑就是要剥夺他;快乐。
他明明都说了听了桃笙;琴声让自己身心放松,又强身健体之能效,而睿王却在窥测自己脉案;同时又打起了自己琴师;主意,显然没有把自己这个父皇和作为皇帝;权威放在眼里,觊觎根本不属于他;一些东西。
很快宣政殿中传出最新消息。
皇帝对着睿王狠狠责骂了一番,斥其目无君上,不敬君父,不知何为孝悌。
此消息一出,大家越发觉得楚王在皇帝那边十分重要,毕竟睿王近来在京中十分低调,并无做出什么出格举动,唯一还能够算得上轰动;新闻,就是跟楚王吵了一架。
而皇帝竟然坚决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