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九站着没动。 “我此次请诸位,是为了我三哥中蛊一事,此事非同小可,既然师伯不承认,那便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 “有些人敢做不敢当,何必询问。丫头,我们走。” 翟神医率先往前走去。 卓银珠急了,连忙道:“师父,您说句话啊。” 三皇子也不想功亏一篑,他冷眼朝苗神医扫去。 只要再拖个两刻钟,他想走就能走。 苗神医脸色沉了沉。 眼见着慕容九和翟神医师徒二人即将走出雅间门,他道:“傅翰身上的蛊,的确是我下的。你们回来,我与你们说原因。” 慕容九扭头,声音清冷:“不必说了,既然苗神医承认了,那就去大理寺说去吧!” 话音一落,隔壁雅间的门从中打开,大理寺少卿苏玉庭大步走了过来,身后还带着几个大理寺的衙卫。 “大理寺办案!” 他先给三皇子行礼,接着令人将苗神医拿下。 苗神医很快就被捉拿,他虽然用毒用蛊厉害,但在京城这个地界上,他不敢随意使用,更不敢对朝廷官员动手,看到苏玉庭大理寺的令牌之后,更不敢挣脱。 大理寺与督查院、刑部合称为三法司。 大理寺有越过顺天府衙办事的权力。 “大胆!苏少卿,这是做什么!” 苏玉庭不疾不徐,青年清冷的声音颇有几分威严: “睿王殿下,镇北将军府傅三公子傅翰于大理寺报案,有人给他下蛊,欲伤其性命。下官查案途中口渴特来饮茶,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,给傅三公子下蛊的人就在眼前。睿王殿下,傅三公子中蛊一事,已经引起了京城百姓极大的恐慌,下官必须将其带走,将真相调查清楚。” 三皇子还能说什么?人都亲耳听到苗神医承认是他给傅翰下蛊了,自己还能说是他听错了不成? 这苏玉庭出自寒门,三元及第的状元郎,朝廷新贵,是大理寺卿司空复的得意学生,且他不属于任何党派,这几年办了不少大案,连父皇都对她夸赞有加。 没想到慕容九竟提前请来了苏玉庭,故意在这里套话,这女人,真是心机深沉,蛇蝎心肠! 不过三皇子恼怒归恼怒,觉得被慕容九摆了一道,但把苗神医捞出来并不难,他早已不是当初“不得宠”的皇子了。 被苏玉庭带走,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。 他只沉声道:“苗神医是无辜的,本王相信苏少卿一定会调查清楚。” 苏玉庭恭谦道:“如果苗神医是无辜的,下官一定亲自去睿王府给殿下请罪。” 三皇子冷哼了一声。 苏玉庭告罪一声,让人将苗神医押走,才低着头退了出去。 慕容九也往外走。 卓银珠忽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:“慕容九,你怎能做出这种事,他是你的师伯,是师兄的亲生父亲,你竟然让大理寺把他带走!师兄知道了,一定会恨死你!” 慕容九低头看着她的手:“不要用你罪奴的手碰到我,我嫌脏。” 这话一出,卓银珠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手一松,慕容九就后退了几步。 三皇子怒声道:“大皇嫂,本王不允许你这样说银珠!卓家犯事,她是无辜的,而且本王已经消掉了她的奴籍,她如今只是平民一个,不是什么罪奴!” 三皇子是因为银珠才得到了有效治疗,对银珠有感激,况且银珠对他情根深种多年,为了他,一直守身如玉,自己又怎么能辜负她呢? 然而慕容九接下来的话,却令三皇子神色惊变。 “三皇弟真是能包容天下,据我所知,卓银珠为了能活命,在往外发放充作军妓的时候,就用身体贿赂了押送她的人,才没有受尽苦头,有吃有喝。等到了地方,她又给人下毒,那十几个全死了。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她放浪形骸,被很多人看见了,又不是人人都能被她灭口。只是没想到,她竟得到了三皇弟的青眼。” 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 卓银珠声音一瞬间都变得尖利无比,要不是常崇海和红仪都挡在了慕容九身前,她尖利的指甲都要抓到慕容九脸上去了。 “殿下!你别听她胡言乱语!她故意编排我,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!为了清白,我情愿不吃不喝,等到了地方,殿下的人已经找到我了,所以我至今还是处子之身,怎会在这件事上欺骗殿下!” 慕容九但笑不语。 上辈子,二皇子早就知道她的事,即使慕容九不想打听,后院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。 只是二皇子对于女人的贞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