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张释所言,刘启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。 “你说什么?本王指使?简直一派胡言!” 见太子震怒,张释立马拿着罪状,从桌前走出。 “殿下莫要着急,还是您先看一眼再说吧。” 刘启拿起罪状,神色顿时变得凝重,就连呼吸,也开始渐渐的加粗。 “呼衍查尔!” 这个名字,刘启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。 当初乔装到庆都的西域人,呼衍查尔便是其中之一。 要不是因为他好色而留在了庆都,也就无法确立王振一家,勾结匈奴的关键罪证。 刘启还清楚的记得他的长相。 因为他母亲是汉人,所以看起来跟匈奴人不是很像。 用汉语交流,也十分的流畅。 若不是早就确认了此人的底细,单是在人群中,很难能够发现,他会是个匈奴人。 “他不是已经被关到死牢中了吗?” “没错,殿下,此人确是到了死牢,可就在半个月前,此人越狱了!” 刘启满眼震惊。 要知道,死牢也是有区别的。 古代的监狱构成是天牢,地牢为主,当然还有一些私人性质的牢房出现。 天牢多是用于关押皇亲国戚之类的人物,或者权倾一时的大官,一般能够进这个里面的都是带有政治意味的。又俗称为上牢。 地牢就是用来关押平民百姓的,也可称为下牢,像什么杀人犯之类的都是地牢的下场。 当初提出犯人交给白启,便是从这地牢之中。 相比之下,天牢的看守不仅更多,而且审查也是更为严格。 想要从这里跑出去,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。 “怎么可能?天牢中那么多的守卫,都是吃干饭的不成?” 张释捋着胡须,意味深长的看着刘启。 “殿下,不知?” “本王怎么会知道?” 看他的眼神,分明就是在怀疑自己。 张释微微一笑。 “是这样,半月前,天牢中一狱长,私下打开了呼衍查尔的牢门,送了他一套狱卒的衣服。” “待到深夜时,这名狱长借用酒水,将看守的狱卒调开,当即给呼衍查尔换上了服装。” “继而大摇大摆的,便带着呼衍查尔出了天牢。” 说到这,刘启已经是有些不可思议了。这也未免太简单了吧? 可有些事情,感觉上复杂,但实际上越是简单,才更能够事半功倍。 “下官也是这么认为的,这简直太荒谬了,一个死囚,居然就被狱长,这样堂而皇之的带了出来。” “那位狱长呢?” “死了,等到我们第二天发现的时候,他就已经在家服药自杀了。当然了,是不是自杀,这还是有待调查的。” 刘启满脸疑惑,转而很是愤怒的样子。 “不是,这跟本王有鸡毛的关系?” “殿下先别急。” “先不说呼衍查尔的口供如何。经过我们的调查,他逃狱之前,秦将军将马文六一家送入地牢时,正好与这位典狱长见过面,说了什么不得而知。” “而呼衍查尔逃狱那天,正好与您邀请一众大臣,到白金瀚做客是同一天,经过微臣查探,那一日秦尉离开白金瀚后,并未跟您在一块吧。” 听到这,刘启非常惊讶。 这可真是巧特么给巧开门,巧到家了。 “没错,出了白金瀚我们是分开了,是本王让他,护送杨大人等回府。” 张释点着头,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。 “微臣知道,但送完了以后呢?” 是啊,送完以后,去了哪里,又没有人证,怎么能够说的清楚。 可张释紧跟着又开口了。 “殿下,还有就是,呼衍查尔逃狱不久,秦将军便离开了庆都,微臣不知他去了哪,回来后就带来了白启将军。” “巧的就是,他这才回来没有多长时间,宫里就出事了,行刺陛下的人,正是这呼衍查尔。” 说到这,刘启突然想起来,刚才口供中,好像看到了秦尉的名字。 赶紧从桌上再次拿起。 就见上面写着。 呼衍查尔离京后,有秦尉护送出了京都的地界,藏在了一民夫家中。 待到秦尉归来,托人告知呼衍查尔风头渐弱,他便乔装农民,混入到了京都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