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的,可自己就是忘了。 他踉跄两步,脚步已经开始缓缓后退。 他见着面前那女人双手交叉重叠,将右手搭在了左手上,又将两只手平行于桌面,放在了桌子上边。 他看着那少女静静坐着,开始向后仰起了头,她双眼出现在陈清前面,她倒吊的脸与少年平齐,那两人面无表情地相互凝视,盯着久了,少女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。 那张脸上分明是在笑,他看着她的面孔开始肿胀,她的四肢开始长出许多脓包烂疮。 原本纤细而又洁白的四肢啊,在此刻竟是看不出半点人类的模样。 她双手从书桌上滑落,那两条手竟比一般人长得多了,那两只手在垂下以后拖在了地上,有大约六七厘米的长度倾斜着。 陈清往周遭看,整个房间都开始变得阴沉黑暗了起来,他目光所到之处,那些景象开始扭曲、呈现出非一般的异样。 那些屹立的花瓶啊,支撑着它们站立的已不是瓶底了,它们的周身扭曲了,它们的瓶嘴向下扣去,似是半个克莱因瓶。 他看向那些书架,书架本是笔直的木架变得扭曲异常,那些本是平坦的部位则是变得尖锐无比。 他看着周遭的一切景象开始天旋地转,他看着房间里的灯光变得五彩斑斓,那些灯光所照射到的地方仿佛都有了生命似的。 那些被照射到的书籍缓缓爬了起来,它们身上有无数细密、约为几厘米的触手支撑在地面上爬动。 那些被照射到的地毯开始扭曲自己的身躯,开始曲卷成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山包模样。 他看着那些地毯上睁开上万只细密的眼,那些眼睛平均分布在整个小山包上,可那些眼睛有大有小,它们参差分布着。 陈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,他感受着自己脑海里传来的眩晕感,脚下已经是止不住的踉跄,他退后几步,退到隧道中的刹那,他看着房间里的景象一切都正常了。 他看着那少女正坐在课桌前面,她双手交叉重叠着,仿佛从未有过任何异变。 他看着那些书桌、那些变异过的家具如原样躺在那。 “到底……怎么回事。”他低声呢喃着,目光望向了房间里的那个少女。 “你到底是谁。”他轻声说着,手指鬼使神差地从口袋中取出了那份信。 “凭什么我能活着。”他看着那个人,脚步开始缓缓向身后退了去。 他看着那边,一道轻轻的女声在房间里突然回荡了起来。 “不可久视一物、不可踏足异域之地、不可违反原则、不可说谎。” 她声音平淡,那声音在房间内不断回荡,陈清退去的脚步踉跄了一下,缓缓停了下来。 他看着那女人的身影,神情中略有些诧异。 他总觉得脑海中有一些颇为久远的记忆被遗忘了,还有一些最近的记忆想不起来了。 他记得自己曾与步昭昭站在修道院内,他记得自己曾步入非遗物的晋升仪式当中。 可他总觉得自己忘了,他忘记了自己以什么秘密作为晋升的密钥。 他此刻清晰地意识到了,意识到密钥似乎格外重要。 “我需要找回晋升仪式当中的秘密吗?” 他看着那少女的背影,看了大约一二秒后,将目光移动到烛光上,他看着此次的烛光似乎平淡了。 那烛光静静摆荡,它照射着那少女的衣襟,淡蓝色的裙摆在脚上轻轻荡。 “你还需要找回另一份记忆。” 她开了口,在陈清看不到的脸上有了笑。 “我需要找回什么?” “那是你需要去找到的。” 他眉头紧皱,回头看向身后,在身后的通道尽头,有一点灯光照射。 “异域之地是什么?” “就是异域之地咯。” 他回过头,又问:“你为什么帮我?” “因为我一开始就没有想杀了你啊。” 那少女说着,从书桌前站了起身:“我本就没想杀死你啊。我还有求与你呢,你怎么能就这么死去呢?” 陈清听着,他眉头紧皱了,他分明记得,那少女…… 等等,为什么我觉得她曾经想要杀死我呢? 他愣了一下,他感受到了自己指尖传来的寒意,他看向自己指尖,手指已经捏着那份信件而发白了。 “你……我到底忘记了什么。” 他面色苍白了,他一步步退去,他转过了身,在隧道内开始跑了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