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念真没想到世界这么小,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。 白虫在离他远远的地方一动不动,几个人拎着他爬到上头。 没想到眼前居然倒了一片。 郑理看着他带来的,喊道:“这他妈谁干的!” 回应他的只有风声。 经过逼问,郑理才一五一十的说了为什么出现在这里。 他说他花重金从一个黑苗手里买的异香,那人教她哪个地方可以弄到黑月光,说这异香可以不被黑月光缠上。 只要找具尸体,让黑月光吃够,他就能年轻好几岁。 他实在是太心动了,又花大价钱买了个刚刚病死的人,这人自愿拿了钱。 郑理还从怀里拿出协议。 裴念看他面相,死气缠身,印堂发黑,恐有大祸。 明知道他在说谎,至少尸体一事是这样,但还是放他离去了。 白髯化为人形,不解,“他明明说谎呀,是他害了那个女孩子。” 裴念没应,只回她,“你回去,和无恙哥带着辛无先回去,我先赶去市里。” 娄枭送她们离开,梵笙和白髯回去。 上大巴之前,裴念给了娄枭几张符。 “你身上这禁制很好解,不过需要一些时间,这是七张符,你每隔七天烧掉一张,混合着黑狗血,朱砂,搅拌。然后将东西埋在朱雀,玄武两角,第二周再换到白虎,青龙位,如此重复,最后一周埋在四个方位,你则要在中间位长跪不起,焚香不灭到太阳出来,如此,你就自由了。” 娄枭没想到裴念还能帮他解开这禁制,满目激动的接过,“这,我该怎么谢谢前辈。” 裴念摆了摆手,上车,“有缘再见。” 娄枭像万年前一样,深深地鞠躬,送她离开。 她现在急切的要去解决那个郑理。 之所以把他放回去,是要钓大鱼的。 因为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熟悉的邪煞之气。 裴念和宛宛颠簸了几个小时终于回到湖南。 看着几天前匆匆一瞥的景色,颇为感慨。 这些天可真精彩啊。 突然想起那个脸蛋圆圆安静的姑娘。 “也不知道赵雯静去哪里了。”宛宛感慨道。 那个姑娘真是可怜。 裴念看着东南方向,“会再见的。” 拦了辆车,出发思德孤儿院。 出租车足足开了两个半小时,才在郊区的半山腰停下。 打表显示二百,裴念只给了他一百。 司机叫嚷着没有她们这样砍价的。 裴念回过头,黑瞳直视他的眼睛,“你绕路三分之一,首先你耽误了我的时间,其次你黑心。所以作为惩罚,我在你多贪的基础上扣你应得钱财三分之一,这叫因果,否则,你会遭报应。” 这种程度的损阴德,虽然不会有大灾大难,但是也会小病小祸不断。 或者子女不顺。 所以有时,莫名其妙的倒霉,都是因果啊。 司机被裴念盯的后背凉嗖嗖的,一脚油门干出去,一溜烟没影了。 宛宛好奇,“你怎么知道他绕路?” 裴念扬了扬手腕,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块黑酷的机械手表。 “这东西真的很智能。” 宛宛笑她越来越像现代人了,裴念一个怔忡。 她是要回去的啊,怎么反而越来越喜欢现在的生活了。 裴念加快脚步,填了拜访资料,进到孤儿院。 孤儿院有两栋楼,前楼是属于寄宿那种,后楼是则是孤儿楼。 所以她们以姐姐送妹妹寄宿为由进来的。 不得不说,这座孤儿院真的很大。 从大门进来,好像一座天然氧吧,半山的绿植。 坐上摆渡车,一路上更是满眼的树,走了五分钟才看见主楼。 刚刚下车,四五个人上前招待。 他们全看向宛宛,为首的询问道:“请问您要给妹妹办理我们的托管服务吗?” 宛宛点头,跟着他们进去参观。 裴念默默地跟在身后观察,期间有些男义工看到她,眼中的不怀好意毫不掩饰。 了解大概后宛宛提议试住一晚,他们欣然同意,给办理了手续。 寄宿楼人很少,夜晚很安静。 裴念趁夜深人静,和宛宛钻进后楼。 这里住着的都是孤儿。 裴念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