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澜听到敲门声的时候,立马猜到是江景辞。 江景辞喝了酒,心情不是很好,温澜不想与他做无意义的掰扯,就在门口回了句:“我已经睡了,有事明天再说。” 外面的敲门声瞬间就停了。 温澜透过猫眼看了下,发现江景辞依旧站在门口,并没有离开。 她拉过张椅子顶在门口才松了口气。 为了明天能完美避开江景辞,她联系上翻译,把出门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。 但次日早上推开房门的时候,发现江景辞还站在昨天的位置。 江景辞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,神色疲惫,眼尾微红,似乎一夜未睡。 “江先生,这么早就起床了。”她主动打招呼,但眼皮都没掀一下。 “我在你门口站了一个晚上。”江景辞紧跟她的步子走进电梯间。 电梯门关闭那刻,她忙与江景辞错开些距离。 “天还没亮就急着出门,是为了避开我吧?”江景辞深深凝住她,微哑的嗓音中透着几许嘲讽。 她急忙解释:“江先生想多了。我只是想尽快找到姨妈。” “好吧。”江景辞把目光移到别处,黯声说,“只要是你说的,我就深信不疑。” 她有些心虚。 还好,电梯门很快就开了。 “江先生再见。”她疾步跑出电梯间。 江景辞没有追,目送她纤细的背影上了一辆白色轿车。 车子驶出酒店很远,温澜还看到江景辞站在酒店门口。 她喜欢的感情是两情相悦,不是你追我赶。 江景辞一厢情愿的偏执令她心悸! 在加城找了好几天也没有季敏心的消息,她也失望了,萌生了尽快离开加城的想法。 在手机上翻了下订票软件,今天能订到的回国航班,最早一趟是晚上八点。 快速定了张经济舱机票,算了下回酒店以及到机场的时间,下午五点半,温澜就结束了在外面的寻找,折返回酒店。 江景辞可能是出去了,她进酒店,拉着行李箱出酒店的时候都没有碰到。 温澜用蹩脚的英语顺利地搭了辆出租车,半小时后到了机场。 殊不知,在她走进安全通道不到三分钟,谢宴声就从另一个通道走出来。 登机前,江景辞的电话打来,温澜点了拒接,在微信中打出“我已经回国”发过去,就关了手机。 十多个小时的国际航班,还要转一次机,对温澜来说是一种身心的折磨。 她不知道的是,航班起飞一小时之后,谢宴声和江景辞见面了。 江景辞是个体面人,在所住酒店的中餐馆定了餐,说是要为谢宴声洗尘。 谢宴声也没推辞,办好入住欣然前往。 两人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,见面后连句寒暄都没有,谢宴声就切入正题。 “我想知道,江先生什么时候开始打起澜澜的主意了?” 江景辞亲自为谢宴声倒茶,未语先笑,“应该是从谢先生和澜澜离婚那刻起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谢先生不珍惜的,在别人眼里未尝不是个宝。” 听到“澜澜”两个字从江景辞嘴里说出来,谢宴声的眉头拧得更深。 “就凭你?”谢宴声不屑地笑了声,“马上奔四的大叔了,还带着个十多岁的儿子,你可真敢想!” “江先生两年都没能俘获澜澜的心,可见澜澜看重的是男人的内里,而不是外在。” 江景辞刚被温澜灭掉的自信,在见到谢宴声的时候,立马就像打了鸡血般复活。 “澜澜回国了,江先生却留在酒店。”谢宴声笑意深深,“可见,江先生也没入澜澜的眼。” 江景辞被说中,眸光中的愠怒一闪而过,笑容得体,“我就算没入澜澜的眼,但好歹也和她在酒店耳鬓厮磨了好几天。谢先生呢,下飞机的时候,只怕还不知道澜澜已经登机回国了吧。” “江景辞。”谢宴声喊出这个名字时,面色肃然冷峻,“希望你能收回自己不切实际的肖想,离温澜远一点。” “她现在是单身,谢先生。”江景辞眉眼中也凝重起来,“我对待感情婚姻和谢先生是两个极端。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眼的女人,谢先生觉得我会轻易放手?” “我用了两年时间,也没能留住温澜的心。你也不会比我强多少。”谢宴声声线沉沉,“现在知难而退为自己留份体面不好么?” “我搞不懂,谢先生都离婚了,外面又红颜成群,为什么还要惦记着一个成为过去式的前妻。”江景辞冷眼望着对面的谢宴声。..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