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晕倒了?”季暖眉心一拧:“王姨你先别着急,先去看看情况,在哪家医院呢?”她转而对陈琛说:“沈特助,几点的飞机?” “时间上恐怕来不及。”陈琛如实说。 “不用了太太。”王姨摇了摇手:“我打个车自己去,就是顾总那边……” “王姨,没事,我会和顾总说的。”陈琛回头说道。 “王姨,有什么需要随时和我说。” 季暖不放心的说。 “太太,照顾好自己。” “嗯。” 车缓缓开走了。 到了机场,顾之砚已经在那里等着了。 深秋的季节,即使是大上午的天气,也带着丝丝的阴凉。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立领风衣,手上带着代表神秘沉稳的皮质手套,一张如雕刻般的俊脸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和淡漠。 挺拔的身姿和卓越的身高,怎么看都是完美到不行。 他只站在那里,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。 季暖下了车,刚好看到有两个女人站在他的身边,好像在要联系方式。 顾之砚没说话,只是轻飘飘的给了她们一个眼神,那两个人就很识趣的跑了。 他好像知道自己很帅。 季暖唇角上扬到了一个好看的弧度。 顾之砚不是一个随便的人,喜欢蒋文竹,无非就是因为蒋文竹长得像秦佳罢了。 他从头到尾就只喜欢过秦佳一个人。 可她又何尝不是呢。 季暖走向顾之砚,短短的几米,让她无比羡慕已经去世的秦佳。 顾之砚深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呢,是不是会放下自己高傲的架子和冷漠的外表,温柔且细微的照顾另一半呢? 她最想知道的事,恐怕只有秦佳会知道答案了吧。 “王姨呢。” 顾之砚看到她后,表情没有太大的波澜。 “顾总,王姨家里临时有事,来不了了。”陈琛拿着两个人的行李箱说道。 顾之砚沉默了一瞬:“再联系一个月嫂。” “不用了。” 没等陈琛回应,季暖就赶忙拒绝了。 “不用那么麻烦,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。” 她下意识的不想给顾之砚添乱。 他们这一趟,不是旅游,而是办正经事,可别因为她一个孕妇,把事情弄的太复杂。 “顾总,只有王姨是咱们接触过且信得过的人,其他月子中心的人恐怕……”陈琛也淡淡的说。 “是啊,我都这么大人了,没问题的。” 季暖似乎觉得劝说力度不够,又补充道:“为母则刚,我就算是自己出事,也不会让孩子出事的。” 顾之砚眼底深了深,迈着修长的步子走进了机场。 然后,在季暖心思飘远的时候,冷冷的丢出一句:“孩子和你,都不能出事。” 季暖心头一跳,但很快又归于平静。 他们是头等舱,上了飞机后人很少。 季暖的位置在顾之砚的身边。 “陈特助,我们换一下座位吧。” 她看着已经坐下的陈琛:“这样的话,你和顾之砚谈工作会更方便一些。” 她害怕顾之砚,更别说在他身边坐着了。 顾之砚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,叫人神经紧绷,提防他随时可能会爆炸。 陈琛笑容一僵:“嗯……” 他往前瞄了一眼充耳不闻的顾之砚,绷紧了下颚:“还是别了吧太太,我觉得,我和顾总也没什么工作要谈,而且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,嗯……有点儿……” 他给了季暖一个尴尬的笑。 笑话,这位只是顾总亲自选的,他要是换了,岂不是小命不保? 季暖抿了抿唇,也没有为难他,纠结再三,乖乖的坐在了顾之砚的身边。 她有些拘束,看着窗外的景色。 顾之砚也没说话,手里捏着一个暖手宝,感知着暖手宝的温度一点一点的上升。 飞机起飞了。 这一趟,单单是在飞机上的时间就要耽搁十三个小时。 季暖眼皮有些打架,碍于顾之砚在身侧,只能迫使自己将腰背挺的直直的,一动不敢动。 蓦地,她怀里突然被扔了个小玩意。 是一个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