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盆兰花什么价格?” “二百。”纪元海说道。 “这模样,这品种品相,的确值这个价。”朱教授点点头,掏出二百块钱递给纪元海,随后带着花离去。 纪元海没有和他多说什么。 有些隐约的示好,也是不如不说透。 下午时候,排队的人已经没有,纪元海招待客人虽然络绎不绝,但是已经不是特别需要节省时间。 就在这时候,又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。 岳峰搀扶着他爷爷,来到了芳草轩。 纪元海见到他们到来,也是颇感意外。 “小伙子,又见面了!”老人家微笑着说道。 “老人家,您怎么来了?”纪元海连忙招呼着,请他坐下说话。 这位老人家,当然就是岳千山。 坐在椅子上后,岳千山看着一屋子翠绿喜人的花花草草,生机勃勃,不由地看了又看,一时间没有说话。 等到回过神来,岳千山才对纪元海说道:“我是为了我那盆隆昌素来的。” “我到底是没有养花种草的耐心,好不容易一盆隆昌素,差点都被我养死了。” “岳峰这孩子有孝心,说是给我看看隆昌素,能不能有人把花给我医治好,我就想啊,要是这样倒也不错,就答应了他。” “没想到他给我弄了一盆新的隆昌素,非说是从你这里医治好的那盆隆昌素——哈哈,我这就来你这里看看情况了!” 纪元海心说:这位老人家,也不知道有几成是来看花,几成是来见冯雪的。 表面上不动声色回答道:“老人家,这件事您可能误会了您孙子。” “的的确确是他把那盆隆昌素放在我这里,也的的确确是我把隆昌素重新医治好——您可以不相信我种花养草的本事,可是不适合怀疑您孙子的一片孝心。” 岳千山呵呵一笑,摆手道:“这话既然你说出口,那我就相信了。” “你养花种草的本事,如今经过了花卉展览和花鸟街的考验,也是有目共睹的。” “我怎么能怀疑你这方面的本事?” 又对纪元海感慨道:“之前见你赚学费上省大学,也是感觉你不容易,真没想到,仅仅一年之后,你居然能在省城发展出这样的事业。” “有文才,也有商才,小伙子,你有范蠡之才啊!” 纪元海连忙笑道:“老人家您谬赞了!我不过是种花种草,一点工作换谁都行,哪有什么经商的才能?” “哈哈,你这话可真是谦虚到家了……”岳千山说道,“你这一份工作,可不是别人随意就能行的!” 纪元海又笑了笑。 岳千山打量着纪元海的店铺,指了指几种自己不认识的花草,对纪元海问了问。 纪元海一一回答之后,他又笑呵呵将话题引导了纪元海的学习生活之中,询问他学习如何,人际关系如何。 纪元海倒也不至于死心眼到一板一眼,说那些没用的太多。 人家主要精力,还是想要问问冯雪。 纪元海说了冯雪的大概情况之后,岳千山和岳峰两人都很满意——眼前这个小纪还是很机灵的,不愧是省大学政法系的高材生。 纪元海也“得知”了岳千山的名字,并且称呼岳千山为“岳老”。 “小纪,冯雪同学的身份不同寻常,你应该也是已经知道了。” “有些事情呢,冯雪同学遇上麻烦,你该帮助的就要帮助,千万不要吝啬;如果帮助不了,就直接去找岳峰和我。” “无论怎么说,冯雪同学是来省城上学的,我们都不能让她对我们这里留下不好的印象,你说对吧,小纪?” 岳千山语重心长地对纪元海说道。 纪元海点点头:“是,岳老,这是当然的。” “只是冯雪她为人还是比较克制的,曾经跟我说过,除非紧要关头,否则有些事情不能随意麻烦别人。” 岳千山眼睛一亮,笑道:“好!好!” “岳峰,你看看人家的觉悟和高度,跟咱们就是截然不同!” 又对纪元海说道:“小纪啊,冯雪同学话是这么说,但是作为长辈,跟他家也有过同一个战壕的交情,我对她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,总不能失了礼数,让人家笑话。” “而且,你作为她的同学,也不能看到她陷入危险和麻烦。” “有些事情,冯雪同学实在为难,不方便的时候,你尽管来找我和岳峰,只要我们在,在省城这里冯雪同学都将宾至如归。” “是,我知道了岳老,我一定注意这方面的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