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以后慢慢也就看出来了,并不急在一时。 舍友赵有田对照明天的课程,掀开了新书开始预习,受到他的提醒,舍友们也都想起来刚来报到那天的学习志气,都开始低头学习起来。 班级里面其他同学也都陆续开始了自觉学习。 像是周恒、冯雪等人,进学校就带着手表,细皮嫩肉的,毕竟是极少数,大多是苦日子里面挣扎出来的,好不容易苦学上了省大学,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,现在都开始对着课本如饥似渴的学习。 纪元海见到他们这些同学,都跟饿狼似的对着书本,也是认真看起来课本。 结束一天课程后,纪元海和陆荷苓吃晚饭的时候,陆荷苓也是不约而同地提起了,自己一定要抓紧时间回宿舍好好预习,千万不能成绩太差拖了后腿。 纪元海叮嘱她不要太累了,注意消息。 两人分别后,纪元海回到宿舍,七个舍友有的默默看书,有些用笔在写写画画,试图自己在上课之前勾勒出重点内容。 这样的学习氛围,也的确是让纪元海心情不错。 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年龄排序,也没有什么宿舍聚餐,宿舍联谊之类,更没有什么学长来推销乱七八糟的玩意儿,割新生韭菜……大家都在闷头学习,纪元海也能乐得轻松,同样好好学习。 这样的同学们,纪元海放心结交,往后人情也的确是结结实实的人情。 如果是那种乱七八糟,没有学习氛围的环境,十成有八成都是各奔东西的名义舍友,酒肉朋友,极少数才是相处出真正兄弟感情的。 然而,就算是真有兄弟感情,大学时候一起不学习疯玩,将来兄弟的能力又会有多少? 共同进步,一起向前,同行者的帮助才是最大的。 这叫做雁行。 志存高远,一起往前飞,一起扇动翅膀,跟大雁一样。 宿舍学习到熄灯时间。 第二天,纪元海起床洗漱,看看书,和陆荷苓一起吃早饭,然后跟周恒、白诚志等舍友坐在一起,前往教室上课。 第一节课,便是政法系主课。 上课的是一位姓朱的戴眼镜男老师,他笑容温和,长相堂堂正正,很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。 同学们都认认真真听着,不敢有半点疏忽大意。 朱老师一边讲着课本上的知识,一边将知识和现实结合起来,用有形的现实,来印证无形的知识,顿时让同学们都生出一种“原来如此”的恍然大悟感觉。 纪元海听着,也是一边做笔记,一边心中感叹。 省大学不愧是省大学,这就是全国前十的重点高校的实力……这位朱教授讲课深入浅出,真的是太厉害了。 正记录的入迷,忽然听到一声懊恼的丧气声音。 纪元海转头一看,赵有田正满脸焦急懊恼,手里面拿着一根缠绕了电线胶带的钢笔,尝试着写出字体来;但显然,这钢笔已经是远远超出了使用寿命。 赵有田额头上正挂着黄豆大的汗珠子。 对于一个急于学习知识的人来说,错过这么好的老师,讲的这么好的课程,意味着什么? 意味着简直是一种犯罪。 意味着一步错步步错。 纪元海掏出自己备用钢笔,吸满了墨水,递过去小声说道:“哎,赵有田……” 赵有田感激地接过去:“谢谢你啊,班长。” “两位同学……”朱教授看到两人在中间位置小声说话,笑了一下,“有什么问题没听懂,可以跟老师举手提问;私下里讨论,还不到下课时间啊。” 纪元海点点头:“是,我知道了,老师。” 朱教授笑了笑:“那好,我正好有一个问题,你可以回答老师吗?” “老师您请问吧。”纪元海站起来,听问题。 他看到了冯雪在前排,回过头来笑了一下。 朱教授也并未难为纪元海,问了一个并不太难的问题。 纪元海答出来后,朱教授便让他坐下,继续讲课。 等到下课的时候,赵有田还给纪元海钢笔,顺便对纪元海道谢。 纪元海把钢笔接过来,又放回他手中:“你现在手里面没有笔,下节课可怎么办?” “先拿着用,等以后手上宽绰了再还给我。” 赵有田心头一热,鼻子微微发酸:“班长,我……我太谢谢你了!” 买一支新钢笔,对他来说太过于奢侈了。 班长兼舍友的好意,令赵有田险些当场流泪。 来到大学之后,他的日子过得比农村时候要好得多,至少不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