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考虑是存放东西的必要,毕竟陆荷苓父母的遗产价值不菲,需要好好存放,不可能放在旅馆或者学生宿舍。 从以后考虑,也是纪元海和陆荷苓居住的需要。 再往后考虑,甚至还有点保值的作用。 至于租房子,纪元海也算是打听过、见识过,房东跟房客之间相处是一个问题,共同住在一个院内,什么隐私都没保障,还是一个问题。 能一口气直接把房子买了,也至少不受这种租房子的气。 纪元海还没盘算完,又一辆汽车开来,停在了他的摊位之前。 纪元海、陆荷苓、王竹云都感觉惊喜;其他摊位的摊主也都再次把心提起来。 难道说,还有? 那位花先生究竟是什么人? 果不其然,汽车内走出来的,又是一位掏钱买两盆花,抱起花就走的人。 纪元海手里面又多了一千二百块钱。 别说其他摊位的摊主感觉不真实,就连陆荷苓、王竹云也感觉不真实。 这就……又是一千二百块钱啊? 纪元海摊位上还剩下五盆花,其中一盆宋梅、四盆隆昌素。 粗略一算他卖出去五千四百块钱。 这在这个年代,是一笔何等的巨款! 姓山的中年人酸溜溜地凑过来,说了一句:“小纪,发财了啊?” 纪元海说道:“也就刚回本……山哥,您也是行内人,应该知道养这些花草不容易。” 正因为是行内人,我才知道,你小子肯定赚大了。 姓山的中年人酸溜溜地想到。 不会再有人来了吧?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吧? 这小子赚钱也差不多赚够了吧? 兴许是各位摊主的暗暗祈祷真的管用了,下午一开始,看花卉展览的人比上午少了很多,纪元海的摊位陆续经过了一些人,问价的也有,购买的没有一个。 对于普通工薪或者家庭小有余财的人来说,这种花不管看着多么好看,品相多么好,终究不能因为花而不顾生活。 各摊位上午、下午陆续开张,渐渐赚点小钱,跟平时生意比起来,也没有好太多,甚至更差。 因此到下午三点多钟,来看花卉展览的越来越少,这些路边摊位也就陆续收摊,走了七八家。 纪元海旁边的那位“山哥”还有那位白头发的老摊主还没走…… 纪元海当然没有收摊,继续坐等有缘人。 收摊也没其他别的事情去做,还不如在这里等着,顺便和王竹云、陆荷苓闲聊。 今天的收获已经是完全超出预料,纪元海的心情也很不错——他预料中,如果实在没有人买,那么他也只能一、二百一盆花处理掉。 也就是说,纪元海从一开始预计的保底收入,今天应该是一千四到两千八之间。 这并非是他狂妄自大,而是省城这么大的市场,还有他特意调制的上等兰花名种,一、二百脱手完全是可以的,甚至有点价格低。 但是他终究也没想到,能够以六百一盆的高价,成交九盆之多。 这就完完全全是一种意料外的收获了。 剩下这五盆花,就算是卖不出去,纪元海也比较容易收拾,所以也已经不再迫切向外贩卖。 坐在摊位前,聊着聊着又聊到中午的话题。 纪元海和王竹云辩驳,陆荷苓反正是不和两个人争辩,就看他们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。 王竹云说的都是书本上堂堂正正的道理,说起来是真好听,按照书本上说的,也的确是应该那么做。 但是,纪元海跟王竹云说的却是现实的变化。 反正两人说着都是图一乐,也不是真的争吵,就是辩着玩。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四点多。 摆摊的只剩下三家,“山哥”、纪元海、白头发老摊主。 “山哥”的粤语八哥,在没有南方老板青睐的情况下,到底还是没能卖得出去。 不过他也算苦中作乐,见到纪元海一下午生意没开张,还有心说一句话:“小纪,时候不早了,该收摊回家了吧?” 纪元海淡淡说道:“不着急,公交车还没停呢。” “山哥”嘿嘿一笑:“行,你不着急,我可要走了。” 对白头发的摊主叫道:“老王,走不走?” 白头发的摊主摇摇头:“我不着急,你先走吧。” “行,等着捡漏……” “山哥”看出来老王就是想要等着纪元海收摊,等纪元海收摊的时候再讲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