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了他。 “刘姐?” 刘香兰死死抱着他后腰,把脸都贴上去,嗅着他衣裳的味道,眼睛里面却不由自主地流着泪。 不是这样的! 一开始,我的确是饿的没办法,但后来,根本不是这样的。 元海,我不是这样的。 要不是你,我不会像是现在这样;只要不是你,我也不会再跟旁人好…… “元海,那是我自己乐意的。” 刘香兰闷着声音说道。 纪元海停下了自行车,热辣辣的日头下,看到了脸上带着泪痕的刘香兰。 早晨就想哭,结果没哭出来,这会儿倒是哭出来了。 “刘姐,你哭了。” 刘香兰没有说话,只是又把脸趴在纪元海后背上,带着热意的泪水又流淌在单薄的衣裳上面,被他脊背清晰感觉到。 四周都是高高的玉米地,路上寂静的没有人声。 只有纪元海,趴在他后背默默哭泣的刘香兰。 纪元海下了自行车,刘香兰也下了自行车后座,却又依偎过来,伸手抱纪元海的腰。 纪元海嘴里面都感觉干涩了,低声道:“这里是路边……” 刘香兰看向了青纱帐。 两人的心都剧烈地扑通乱跳起来。 纪元海把自行车推进玉米地里。 绿油油的玉米叶子交织着,两人依旧依偎在一起。 “呼……呼……元海,我愿意为了你,啥都做,你高兴不?” “高兴。” “元海,只有你碰我,好不?” “好。” “我真的是愿意跟你好,元海——”刘香兰说到这里,忽然按住纪元海的手,“元海,这就行了。” 纪元海惊讶地看向她:都这样了,你还忍? “我跟荷苓说过了……不能的……真的不能……”刘香兰小声道,“我是个不吉利的人,这不行的。” 生怕纪元海扫兴生气,刘香兰小声解释:“元海,我不是故意的,真的……我真不是,你要不想个办法?” “我倒是有办法,现在也不合适,以后……再说吧。” 纪元海穿好衣服说道:“收拾一下,去县城吧。” 刘香兰抱着他一条胳膊:“元海,你可别生气,也别难受。” “要不,你说出来我帮你,只要咱们不那样……” 纪元海拍拍她的腚:“别多想了,走吧。” “你只让我碰,我也高兴的。” 感受到他的亲昵,刘香兰心情一下子好多了。 两人重新回到路上,纪元海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到了县城。 到县家属院,刚到门口,就在树荫下见到了来回转悠的高大明。 因为赵大爷早已经把高大明列为形迹可疑的骗子,他在这里,赵大爷就躲远了,所以纪元海倒是没见到赵大爷。 “怎么不进家属院?”纪元海停下车子,对高大明问道。 高大明对纪元海苦笑一下:“我不能进。” 纪元海疑惑了:“你不能进?你不是白主任……” “白主任的意思是……不是,是我的意思……” 高大明结结巴巴地捋顺了话:“是我的意思,既然白主任已经帮我介绍了人,小纪同志你也把人领来了,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再麻烦白主任。” “干脆,你把这位女同志的户口本给我,然后咱们谈谈条件。” 这姓白的……真他妈的属泥鳅。 纪元海心内一转念头,想起王老先生的话,心说这样倒是也好。 就干脆跟这个高大明谈谈条件吧。 “高老板既然这么说,那就这么办吧,咱们去哪里说话?” 纪元海问道。 高大明说道:“可别叫我高老板,我是什么情况,别人不知道,你还不知道吗?你可比我好多了!” “托着年龄大点,你叫我一声高哥或者大明哥都行,我就叫你小纪。” 没有白主任在一旁虎视眈眈,高大明的态度鲜活了不少。 由他带路,穿过县城菜市场往南拐,临街一套小屋子,屋子前面有个小摊位,上面写着:“卖花草” 可以说,简朴到完全没有花鸟鱼虫的雅趣。 此刻,小屋子正关着门。 高大明打开门,迈过几盆花草,让纪元海和刘香兰进去。 不光是纪元海看出来了,就连刘香兰也看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