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灼热的气息吹在耳朵上,痒痒的,麻麻的,一股颤栗感从脖颈沿着手臂往下走去。 沈初脖子微缩,脱口而出。 “都过去那么久了,不记得了。” 话音一落,裴渊胸膛微震,笑声愉悦而低沉。 “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,留给阿初的记忆不够深刻呢。” 他拥紧了沈初,下巴靠在沈初肩头,桃花眼中满是潋滟的笑。 “其实那时候我们都被下了药,说起来我记忆也有些模糊了呢,不如我们再复习一下?” 沈初错愕,“复....复习?” 这种事也是能复习的? 裴渊振振有词,“当然,孔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,不会复习的学生不是一个好学生。” 沈初...... 孔子他老人家知道你把这句话引用到这种事上吗? 她眸光微转,双手搂住裴渊的脖子,巧笑倩兮。 “六哥你想怎么复习呢?” 心爱的人就在怀里,眉目流盼,吐气如兰。 裴渊哪里能忍得了,当下炙热的吻再次落了下来。 这一次要比刚才还多了几分迫切。 沈初仰着脖子,承受着他的亲吻,直到他气息越来越沉重,才推着他的胸膛示意他放开自己。 裴渊松开她,眼尾泛红,眼中情绪翻滚,明显已经动了情。 沈初笑眯眯地指了指肚子,红着脸道: “我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,大师兄特地交代过,不宜....” 她凑近裴渊的耳畔,轻柔吐气,缓缓吐出两个字:房事。 仿若一盆凉水从天而降。 裴渊眼中情欲退去,恢复了几分清明之色。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,深吸一口气,抬头再看看笑得一脸狡黠的沈初。 顿时反应过来。 “好啊,原来你故意捉弄我,明知道不能,你还特地来勾我。” 他用力箍着沈初,故作凶恶地瞪着她。 沈初笑得一脸无辜,“明明是你先亲我的,要勾也是你勾我啊。” 裴渊拿她没有办法,加上着实忍的难受,不甘地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。 “等你生完孩子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 沈初吃痛,水润般的眸子瞪着他,不服气地轻哼。 “来啊,尽管放马过来,到时候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。” 裴渊笑了,双手捧着她隆起的肚子,咕哝道: “真希望你赶紧把他们两个生出来,生出来还要坐月子,这么一算,我还得做两个多月的和尚。” 沈初脸一红,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,想起先前见到陆忠时,孩子们踢她的事,迫不及待地说与裴渊听。 “......你说他们还那么小,怎么就知道护短了呢?” 裴渊听得双眼晶亮,一脸骄傲。 “不愧是我裴渊的儿女,这么小就知道护着爹爹了,好孩子,等你们出来了,想要什么,爹爹都买给你们。” 沈初挑眉,“现在不是你对着我肚子喊逆子的时候了?” 裴渊伸手捂住她的肚子,一本正经道:“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。” 沈初被逗笑了。 裴渊揽着她,抿了抿嘴,低声问:“所以你是为了找陆湛和沈默才回京城的?” “是啊。” 裴渊脸色微僵,垂头惩罚性地咬了沈初一口,声音闷闷的。 “给你个机会,你再说一次。” 沈初勾住他的脖子,反咬了一口,随后抵着他的额头,轻笑。 “啧,闻到一股酸味呢。” 裴渊轻哼,蹭着她的额头,幽幽控诉。 “我就是吃醋了,不行么?你们一起长大,他比我多认识你很多年。 你本来都打算远离京城的,一听到他还活着,又巴巴地跑回来。 你说我能不吃醋吗?” 沈初被他蹭的额头发痒,忍不住笑倒在他怀里。 笑过之后,她靠在裴渊怀里,仰头亲了亲他。 “逗你的,我回京不仅仅是因为他们,还因为你。” “我?”裴渊双眸晶亮,“真的?” 沈初点头,“嗯,我承认,先前我害怕欺君之罪准备带着孩子死遁,甚至还想着拐带你和我一起离开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