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当他在酒店房间前突然找借口走开,而出现在她面前的,却是4班的王亦时,
她就好像明白了什么。一瞬产生不安与恐惧催促着她应该立刻逃跑,遗憾的是脚却怎样都移动不了。
那天发生的事情,她已经不想再想起,永远都不想再回忆。她所不知道的,是崔琦曾经对王亦说过的:
——我可不会做白工啊。
7.
我以为你会相信我。
我们是朋友啊。陈艺彤你为什么不相信我,哪怕只有一次,我希望你可以站到我身边来,那样,我或许就会选择活下去了吧。不被那种病毒侵蚀,一定不会。
你还不知道吧,其实那种病毒并非未知。它有许多别名的,嫉妒,绝望,痛苦,恐惧,以及残杀。
每个人都有感染它的潜质。
好像回忆起了曾经发生的一切,陈艺彤坐在位置上恍恍惚惚,突然感到手臂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,刘玲不知什么时候将针管扎进她的血管中,注射器中有红色的血液输进了她的体内。
陈艺彤猛地推开她,却听到她说:“这是思语的血,我在她患病期间抽出来的。现在,相信你也感染和她同样的病毒了吧?”
陈艺彤尖叫一声从椅子上跌落,她爬去崔琦身边试图寻求帮助,可听到刘玲的那些话,崔琦如躲避瘟疫般将陈艺彤从身边踢开,惶恐地怒吼:“别靠近我!”
陈艺彤怔住了。
绝望的流水顺着眼眶滑落。
8.
喜欢一个人,有错吗?
喜欢一个人,没错吧?
甚至帮他一起隐瞒他的罪行;甚至和他一起联手欺辱以致害死最为要好的朋友;甚至到了现在还是不可救药的喜欢他。
他却嫌她染上了病。
他视她如死神。
“思语,你满意了吗?我现在变成这样?你一定在笑吧?”陈艺彤满脸泪痕地大声喊叫着,只是在她面前的却只有空旷的白色病房。
心理医生看到她这副样子,叹息着对身旁的陈艺彤的母亲说:“这段时间她一直胡言乱语说一些奇怪的话,每天都念叨着什么病毒啊感染啊,可哪里有什么病毒?她完全陷入了她的世界里。啊对,还有她那位死去的朋友的名字,她也一直挂在嘴边。是不是朋友的意外死亡对她造成了太大的打击?我看还是送精神科看看比较好,她可能出现臆想状况了。”
2012年7月21日,这是陈艺彤接受心理治疗的第三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