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,然后才谨慎地拽起江陵,把他给拉走。
从头到尾,恍若红玫瑰的女人端着香槟,不置一词。
只是在最后朝卡修笑了笑,举起酒杯:“见谅。”
……
“卡修先生,你没事吧?”于天和拍了拍在发呆的黑发青年,后者回过神,“没事。”
陆天眯着眼,抱胸望着溜到阴影里的江陵,轻声道:“他什么意思?什么叫不好下去?”
“卡修先生,你不是说是邱秋告诉你,这有线索的吗?”于天和也蹙紧眉。
“是有线索。”黑发青年别过脑袋,一副只听不改的模样,冷淡地道,“做事承担一点风险,不是很正常吗?”
于天和:深呼吸.jpg
他真有点生气了,明明一直说让他帮忙,结果卡修还是什么事都瞒得死死的。
他一个人是神仙吗?什么都自己抗?
“那我去找江陵问问吧。”他冷着脸,直接走人。
黑发青年绿眸中流露出讶色,他下意识伸出手,松松抓住了于天和的袖口。
后者微顿,还是毫不犹豫地往前走。
“卡修……”陆天望着怔住的黑发青年,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我去把那家伙叫回来,你知道的,他那人就是有时候死脑筋钻牛角尖。”
陆天说完突然“嘶”了声,恨不得给自己一掌,卡修知道个头,他忘了来着。
“没事,我知道。”
卡修低下头,浓密的眼睫遮住眼底有些无措的情绪,像是挠了人后不知所措的黑猫:“于队只是在关心我……抱歉。”
他轻声道:“对你我也很抱歉。”
他忘记得太多,太快,也不知谁能信、谁不信,只能一股脑将所有东西都抛在玻璃罩子外,把自己囚起来。
危险又能怎么样?他说出来,会不会给其他人也带来危险?
记忆中那些熟悉的身影,最终也成为了学校那望不到头的墓园中的一员。
他已经害死了很多人,不想再来一遍。
“我大概能猜到你想法。”陆天此刻也收敛了平日的不正经,淡淡地笑了一下。
他的心其实很细腻,身在豪门所见的脏污、外出于世周旋的来往……锻炼了一颗藏着玩世不恭下的旁观者。
“卡修,你知道我妈怎么死的吗?”
陆天扶着栏杆,看着远处的灯光:“两年前,我爸出差,我在曙光外勤,那时候我生日快到了,我妈打电话问我想吃点什么。
之前生日都是保姆做饭,但就这一次,我突发奇想,撒娇说让她帮我做。
她答应了,结果我回去的时候,说煤气爆炸,整个房子都燃着了。”
卡修沉默地抿着唇:“抱歉。”
“这又什么好抱歉的,该后悔的也是我——但没完呢。”陆天耸了耸肩。
“我这个水平,其实还进不了天枢小队,也就那时候,冒着煤气爆炸的大火,我要去厨房调查个究竟——他们觉得我这脾性对口,就让我进去了。”
“我不信我妈死得那么轻易。”
他轻声说:“后来我做到了,中度烧伤,我看到的不是煤气爆炸,是人为纵火,且那个人也是曙光的异能者。”
“他受我爸竞争对手的雇佣,故意潜入我们家的。”
陆天冷冷一笑:“那时候我爸政绩在关键期,如果我执意要报复,他很可能会失去更多的东西。
所以我打算忍,哪怕自己精神差到去住精神病院,甚至因为担心节外生枝,还瞒了他们关键线索——”
“但你知道怎么样吗?”陆天侧过头,看着卡修的眼睛,“我爸、我发小,他们动用一切关系,把那个人掰倒了,一刻也没等。”
“甚至因为我隐瞒线索,他们付出了更多的代价。”
陆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:“我爸现在还是单眼失明。”
卡修陷入了沉默,他望着大海,绿眸似有情绪翻涌。
陆天缓缓道:“你大可以说他们是爱我、是我的亲人才这样做,但我只想告诉你,不要低估别人的感情,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轻。”
古时就有救命之恩,无以为报,卡修光救他们的次数,他们都难以偿还了。
更别说,没有人能看着一只伤痕累累、沉默神秘的黑猫独自行走在雨中。
他们会想去撑一把伞,去递一卷绷带,去告诉他,可以不一个人走。
哪怕那猫从来不属于他们。
“……我可以相信你吗?”
许久,卡修侧过头,他的手握着栏杆,黑色的皮质手套包裹着修长的手指,连指尖的颤抖都清晰可见,他睁着眼,视线却仿佛从陆天身体透过去,不知看向了哪里。
陆天突然想哽咽,他只是拧了自己一下,咧着嘴笑着:“不然呢?”
“必须相信我啊!”
*********
蛋糕塔的角落,一道白影缩着,他的周围空无一人,许多人走到这边,甚至打个哆嗦,略带惊恐地走开。
只有一个人大步走了过去。
江陵散发着冷气,头也没抬地嘲讽道:“你谁啊?不认识!卡修的狗勾就待在他身边啊!”
“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