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想到了什么,补充道:“母亲,我想玉蛟金丹这类的东西,还有其它更好的吗?浮灵他……很在意灵丹的事情,我当初在此事上,也确实做得很过分,我想尽可能多的补偿他。” “ ⌅(格格党文。学)_⌅” 萧念有些遗憾,但还是点点头:“我明白了,我这就准备一下,去扶危峰拜访。” 而此刻,扶危峰上。 时间正值午后,郁雪融和傅孤尘分享过今天回来时新买的点心。 然后他准备趁着今日天气晴好,午后暖阳阵阵,去净水灵泉里泡上一会儿。 郁雪融换了件宽松的里衣,在午间的阳光下,将自己肩膀以下都没入泉水之中。 院子的另一边,刚被带回来的无赦剑,被摆在书房的剑架之上。这副剑架原先便在这里,只是以前空荡荡的,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。 傅孤尘在剑架前坐下,看似只是在调息打坐,实则在识海之中与无赦剑相互连通,参悟或是拆解剑招。 至少从外面看来,两人一剑都是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。 季节已经入了秋,一片泛着橘红色的落叶坠进泉水中,郁雪融正想伸手去捞。却感觉放在储物袋中的玉钥亮了一下。 意思是扶危峰上有人来访。 傅孤尘身上的副钥也同样亮了一下。 于是两个人隔着院子远远对望了一眼,傅孤尘站起身,走出书房,对郁雪融说:“我去看,你不必起身。” 傅孤尘走出了小院。 刻着“扶危峰”三字的石碑前,萧念站在那里。 他带着新写下的婚书,还有足够有诚意的礼单,手中是装着那对玉蛟金丹的精致木匣。不知怎么的,萧念竟然有些紧张起来。 他以前见浮灵的时候,有过很多种情绪,却唯独没有过紧张。 心里从未觉得如此忐忑不安过。 眼前有人影落下,萧念抬起头,惊觉他竟然没有听到来者的一丝脚步声。 但他等来的并不是浮灵。 而是前些日子新弟子入门时,那位与剑尊极其肖似的少年傅孤尘。 萧念看到他时,不自觉想起今日在闻道台上,师徒二人亲昵如常的画面。一时间,萧念不禁握紧了指节。 但他还是尽量放平情绪,正 准备问浮灵在何处。 然而还没等萧念开口,他就看到面前的傅孤尘,似乎皱了一下眉。 傅孤尘眼底含霜,声音冷淡,像层层凝结地冰雪一般,拒人于千里之外:“请回吧,他不会见你。” 萧念受到如此对待,他来扶危峰前刚刚勉强调整好的情绪,像是有什么喀嚓一声断开了。 萧念感觉身体内有什么在崩裂,无法再维持他的正常和体面。 他说话的声音,似乎都带上某种挣扎地嘶哑:“我要见的是他,你凭什么赶我?” 傅孤尘看着萧念,眉眼冷冽,锋利得像是要将他看穿:“那你,又算是什么人?” 萧念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,不知从哪里涌来了压迫感,如同浩瀚无比的海潮,从他身上碾过去,将他溺于其中。 我算是,他的……什么人? 萧念似乎有些神经质地重复着这句话。 但他发现自己回答不了,现在的他,找不出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词。 巨大的压力,回答不出的问题,萧念感觉自己颈上的伤口开始发痒,然后恍惚之中,似乎又渗出滴滴答答地血来。 萧念无意识地抬手掐进颈上的伤口,那里原本已经被治好,却又被指尖嵌进了新生的血肉。 指尖染上了新鲜的血,萧念垂下手,眼中骤然浮现出一种疯了般的暗光。 不知何时,他唤出了自己的本命剑。 萧念的眼底漫上血丝,他提着剑一步一步向前,低声重复着那句话:“你凭什么拦我?” 傅孤尘站在原地,他神色淡漠,似乎在他眼中,无论是濒临疯狂边缘的萧念,还是正常的萧念,都无甚区别。 他只是抬手,从身旁折下一段秋日里的枯枝。 萧念走到了傅孤尘面前,他的眼底泛上不正常的红。 在极近的地方,他像是终于彻底抛弃了理智,手中蓝色剑光绽开,像傅孤尘袭去。 一声轻响过后。 秋日里单薄的枯枝,将原本无形的蓝色剑光从中斩断。 瞬间,被震慑的蓝色剑光像是失了方向,折返而回,在萧念颈上又添上两道血痕。 血溅在了傅孤尘的侧脸上,让他不由皱眉。